穿越科霍尔森林——阴影有牙齿,传说会咬人
我们进入了科霍尔森林的领域。如果说诺佛斯是被信仰锁住的山城,那这里便是被古老恶意浸透的土地。参天古木扭曲盘结,遮天蔽日,光线稀薄得像神祇偶尔施舍的怜悯。脚下没有路,只有泥泞和盘根错节的陷阱,每一步都像在踏入某个不愿醒来的噩梦。
空气粘稠潮湿,弥漫着腐叶、湿土和另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味——像是金属,又像是血腥,当地人称之为“魔法的锈味”。他们说,这里有盗匪,有比盗匪更狡猾的陷阱,还有更古老的东西——黑魔法沉淀于此,如同林间的瘴气,无形却致命。
我们途经了一座被遗忘的神庙。与其说是神庙,不如说是石头与疯狂的残骸。藤蔓如血管般缠绕着倾颓的石像,它们的面目被岁月与符文蚀刻得模糊不清,却依然令人不安。那些符号我从未见过,却本能地感到排斥——它们不是在祈求保佑,而是在禁锢某种东西。一个佣兵伸手想去触碰一块仿佛在低语的碎碑,红毒蛇厉声制止了他。在这里,好奇心是比任何刀剑都是更快的死法。
进入森林深处后,我们遇到了盗匪,但很明显,我们的人更多,刀锋更利,他们无声的退去。我们没有追击,因为科霍尔森林是他们的地盘,他们清楚这里的一草一木,我可不想落入陷阱被伏击。
入夜后,森林彻底苏醒黑,暗浓郁得火光只能撑开一小圈脆弱的领域,而圈外……有东西在移动。不是人,也不是兽,而是某种缓慢、低沉、充满耐心的存在。它不爱被打扰,而我们都成了不速之客。我命令守夜人加倍,背靠背站立,任何人不得离开火光范围。铁民和佣兵紧握武器,沉默地听着那环绕我们的、缓慢的摩擦声,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拖着脚步,绕着我们唯一的光晕打转。
直到天明,那东西才褪去。没有人看见它,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它。这一夜,没有人能安稳入睡。但当太阳出来后,哪怕困的要死,我们仍然立即上路,要在天黑前走出这片该死的森林。
我敢保证,这是你绝对不想多待一个夜晚的地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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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霍尔城——铁与火,血与价
我们走出了那座该死的森林,把阴影与低语甩在身后,迎面撞来的,是科霍尔灼热的气息。整座城市就像一座永不停歇的巨大锻炉,连空气都在燃烧——金属的焦味、硫磺的刺鼻,还有某种更深层、更原始的力量,像是熔炼中的血与魂。每一次呼吸,都仿佛把火星吸进了肺里。
这里的街道不属于行人,属于铁匠和他们的造物。锤击声从每一个角落传来,永不停歇,像是这座城市狂暴的心跳。工匠们在火光与阴影中劳作,手中掌握着流传了千年的秘术,锻造出的刀剑据说能饮下月光、劈开咒语。而更深处,那些身着红袍的人——法师们,则钻研着以血与火为代价的魔法。我见过一个老人的眼睛,那里面跳动的不是目光,而是熔炉的核心。在这里,知识比黄金更昂贵,也更危险。每一个问题都标好了价格,而有些答案,你未必付得起代价。
但我喜欢这里的规则。明码标价,总比维斯特洛那些虚伪的誓言和空洞的荣誉来得真实。
走累了,我在一个冒烟的摊子前停下,要了一根辣肉肠和一杯他们称为“火息”的烈酒。肉肠在炭火上滋滋作响,粗犷扎实,滚烫的肉汁混合着尖锐的辛辣瞬间炸开。紧接着灌下那杯酒——它根本不是什么酒,简直就是液态的火焰,从喉咙一路烧进胃里,灼热感猛烈得几乎让人看见幻象。一瞬间,森林里沾染的寒意与恐惧被彻底焚尽。
我以三倍酬劳邀请那些优秀的铁匠们前往铁群岛,承诺自由、黄金、和无尽的黑炭与矿石。有些人动摇了,眼神中闪动着远方的火光。但仍有几个老顽固,垂首不语,说自己扎根于这冰冷的土壤之中,钱币凿不动他们的信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