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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艳儿一头雾水的被我和陶贺川拉去了医院,虽然这一路她都在问,“什么礼物要在医院给我?”
“我说,你们俩送的是正经礼物吗?”
“难道你俩的父母老年得子了?”
“哦,也不算老年,壮年得子了?”
胡艳儿收到了我跟陶贺川无语的怒视,从善如流的耸耸肩,“一路上问你俩,你俩什么也不说,就这么神神秘秘的,怪我喽?”
一直到李医生的医生办公室前,我和陶贺川才深吸一口气,两人努力握拳在胸口的给彼此加油打气。
胡艳儿在那儿觉得我俩肯定没什么好事,还在这儿犯幼稚。
但等我们终于进去,向李医生介绍胡艳儿就是我亲属性信息素的对象时,她才开始隐隐感觉到一些不对劲。
然后就是医生下的检查单。
她一边跟着我和陶贺川的指引去做检查,一边在那儿嘀咕,“你俩不会是想把我给卖了吧?咱这么多年的闺蜜亲情,虽然你俩把我卖了,我也能帮着你俩数钱,但是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吧?”
我和陶贺川依然留给她一个神秘的微笑,说,“这是礼物的一部分”。
胡艳儿一边难以理解的皱着眉,一边配合着我们去做各种各样的检查,毫无怨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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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我们三个人回到了李医生的医生办公室。
在听李医生简短的说完我可以做伴侣之心之后,胡艳儿在那儿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。
就在李医生对她说,“按理说,也要征求一下oga的意见,你这边同意,是吧?”
“我不同意!”
胡艳儿情绪激烈的坚决反对,她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和愤怒。
不只是我,在旁边一直关心的帮我做心理建设的陶贺川也有些惊讶。
“我们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,我不要普通朋友为我做出牺牲,我拒绝!”
她把“普通朋友”这四个字咬的很重,很重。
这下轮到我和陶贺川傻眼了。
“胡艳儿,你!”
她看着我,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就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,却很坚决的一字一句的说着,“我不喜欢演戏,我不需要你做到这种程度,你就当之前是我矫情,是我心血来潮,是我故意耍小性子,是我没轻没重,是我……”
她深深的喘了一口气,言语已然哽咽在了嗓子里。
李医生见这副情形,默默地深呼吸,咬住了内腮的肉,但他的话却没有办法说出口,只好把材料一收,留了一句,“那好,我先去忙其他的事情,等你们都做好决定,我们再商量下一步动作。”
我和陶贺川礼貌的谢过医生,看他离开。
转过身来,胡艳儿看着我,是满满的心疼,“不值得”。
她又看向陶贺川,重复着那三个字,“不值得”。
她说了很多遍的“不值得”,“我只是理想无法实现而已,我没有身患绝症,不值得。”
这么说完的她又自顾自解释起来,“而且,我还可以演戏呀,你俩不就是我最忠实的粉丝吗?等会儿给你俩亲签哈,还有本明星的面对面握手会。”
这么说着的胡艳儿一左一右两只手拽着我俩就往医院外面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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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她快要拽着我和陶贺川离开医院的时候,我一把将她的手甩了开来,用“不要无理取闹”的神情质问她想干嘛?
于是我们就这么吵了起来,“理想不重要吗?我朋友的理想不重要吗?我最好的朋友的理想,不重要吗?!”
“不重要,不重要,一点也不重要!!我不需要我的闺蜜成为我理想的垫脚石!!”
“呵,还闺蜜?我才不是你闺蜜,我是某些人的普~通~朋~友~”
“哎,你翻账,是吧?”
“没~有~”
“你!”
……
我俩针尖对麦芒的吵着,引导路过的人都忍不住驻足围观。
陶贺川左右为难的不知道要先劝谁,“你俩先冷静一下,医院重地,不适合磨练演技。”
真是被陶贺川这句关于演技的话给气笑了,我忍不住抹了一把脸上的泪。
胡艳儿也学我抹眼泪,边哭边笑。
我指着胡艳儿跟陶贺川控诉,“她学我,我先笑的。”
“裁判”陶贺川抓狂到狠狠的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,“你俩……你看看你俩这德行!这么幼稚干什么?!哎,算了,去吃点东西吧?”
“嗯”,我和胡艳儿异口同声后又互相撇了撇嘴,把头朝对方的反方向一歪,当即决定今日份的朋友,断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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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品店的小餐厅里
陶贺川坐在中间,看着我和胡艳儿互相撇着头不看对方的吃小甜点,一阵头疼,“你俩能不能吃完甜点再断交啊,这搞得气氛很尴尬。”
“她先道歉!”
“她先道歉!”
刚一对视的我和胡艳儿,都很生气的瞪了对方一眼,又同时把脑袋撇开了。
徒留陶贺川一个人捂脸自闭。
吃完又是一顿吵!
“你俩和好吧?俩祖宗?”陶贺川还在试图劝架。
“不和好!不做伴侣之心就不和好!”
“哎,你上劲了是吧?”
“就不和好!”
…
我俩呜呜泱泱的吵的陶贺川脑仁疼,恨不得行使她嫡长闺的权力,把我俩都发卖了。
“咱做不做伴侣之心不重要,咱能不能先别吵吵了,俩祖宗哎!我亲祖宗哎!”
但劝架无效,因为我俩还在吵。
“我就要做!”
“我就不同意你做!”
……
陶贺川看着我俩吵吵,真的是无语到想把我俩当场放生,“俩犟玩意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