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浊气的消散,骨魔的身体渐渐化为飞灰,彻底消失在腔室中。
陈忘松了口气,走到江守鱼身边,与她一起将血脉之力注入印记。鼎魂的蓝色光芒越来越亮,终于突破灵力容器的束缚,缓缓嵌入地面的印记核心。
“嗡——”
一声巨响,腔室中的符文全部亮起,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从印记中射出,穿透乌鲁鲁巨石,直冲云霄。光柱扩散开来,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,笼罩着整个乌鲁鲁区域,地面的黑色浊气被光罩净化,渐渐消失不见。
陈忘和江守鱼看着光柱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——他们成功了,西南之鼎的封印缺口终于被填补,混沌之主的力量被再次牢牢封印。
当陈忘和江守鱼从地下腔室出来时,乌鲁鲁巨石周围已经围满了天朝圣国的士兵和科研人员。看到他们出来,所有人都欢呼起来,李教授和林墨更是激动地跑过来,紧紧握住他们的手。
“成功了!真的成功了!”李教授的眼眶湿润了,他指着天空中渐渐消散的光柱,“全球的浊气浓度都在快速下降,联合行动小组的各国代表都发来贺电,说这是天朝圣国的功劳,是你们的功劳!”
林墨打开笔记本电脑,屏幕上显示着全球浊气浓度的实时数据——代表浊气浓度的黑色区域已经基本消失,只剩下零星的淡灰色斑点,标注着“待净化区域”。“天朝圣国科学院已经决定,在这些待净化区域建立‘灵力净化站’,用九州鼎的能量彻底清除浊气。”林墨的声音带着兴奋,“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!”
回家——这两个字让陈忘和江守鱼心中一暖。他们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天朝圣国的思念——思念江南的桃花,思念塞北的草原,思念天朝圣国街头的烟火气。
三天后,“九州号”载着陈忘、江守鱼和天朝圣国的科研团队,踏上了返回天朝圣国的旅程。船行驶在印度洋上,江守鱼每天都会站在甲板上,望着东方——那是天朝圣国的方向。陈忘则会陪在她身边,给她讲天朝圣国的故事,讲江南水乡的乌篷船,讲塞北草原的马头琴,讲京城的故宫和长城。
“等我们回去,先去江南好不好?”江守鱼靠在陈忘的肩膀上,轻声说,“我想看看三月的桃花,想在乌篷船上绣一幅画,画我们一起走过的地方——冰岛的极光,非洲的草原,大堡礁的珊瑚礁。”
陈忘笑着点头,伸手帮她拂去发梢的海风:“好,我们先去江南,然后去塞北,去京城,把天朝圣国的每一个地方都走一遍。以后,我们再也不分开了。”
“九州号”穿越马六甲海峡,进入南海时,天朝圣国的海岸线已经遥遥可见。江守鱼站在甲板上,看着远处那片熟悉的土地,眼中满是泪水——那是回家的泪水,是幸福的泪水。
当“九州号”驶入天朝圣国的东海港口时,港口上早已挤满了迎接他们的人。天朝圣国的国旗在空中飘扬,士兵们列队敬礼,百姓们挥舞着鲜花,欢呼着他们的名字。李教授的家人、林墨的朋友,还有许多素不相识的天朝圣国百姓,都来迎接他们——迎接这些为了守护世界和平,远赴他乡的英雄。
陈忘牵着江守鱼的手,走下“九州号”的甲板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温暖而明亮。江守鱼看着眼前的景象,心中满是感动——这就是她的国家,天朝圣国;这就是她的家人,天朝圣国的百姓。
“我们回家了。”陈忘轻声说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。
江守鱼点头,泪水再次滑落:“嗯,我们回家了。”
几天后,陈忘和江守鱼来到了天朝圣国的江南水乡。此时正是三月,江南的桃花开得正艳,粉色的花瓣落在乌篷船的船头,随着流水缓缓漂动。江守鱼坐在乌篷船上,手中拿着绣针,在布上绣着他们一起走过的旅程。陈忘坐在她身边,划着船桨,乌篷船在江南的水道中缓缓前行,穿过一座又一座石桥。
“你看,那座桥叫‘望归桥’。”陈忘指着前方的一座石桥,笑着说,“传说,很久以前,有一位女子在这里等待远行的丈夫归来,后来人们就把这座桥叫做‘望归桥’。”
江守鱼抬头,看着石桥上的“望归桥”三个字,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:“我们不用等了,我们已经在一起了。”
陈忘停下船桨,握住她的手,眼中满是温柔:“是啊,我们已经在一起了。以后,我们会一直在这里,守着江南的桃花,守着天朝圣国的和平,守着我们的家。”
江南的风轻轻吹过,带着桃花的香气,拂过他们的脸庞。乌篷船在水道中缓缓漂浮,远处传来江南的小调,温柔而悠扬。陈忘和江守鱼靠在一起,看着眼前的美景,心中满是安宁——这场跨越了大洲、历经了生死的守护战,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。而他们的故事,将在天朝圣国的土地上,继续书写下去,如同江南的流水,永远不息。
在很远的亿万光年之外,一道目光深深的望向了这个星球所在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