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现在重来一次，你会改策略吗？”
“会。”她说，“那次我们浪费了八秒等信号确认。下次我会直接冲进去，你在后面接应。”
他点头，“那就按新方案演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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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日后，清晨。
训练场地面布满焦痕、爪印和雷击点。空气中有淡淡的烧灼味和湿土气息。
林婉儿站在靶场前，深吸一口气。火狐蹲在她身后，尾巴高高扬起。她抬手，指尖燃起一团小火球，迅速拉长成环，再叠第二环、第三环。三道火焰环依次飞出，在空中连成一线，精准命中三十步外的木桩，将其瞬间烧穿。
“成了！”她跳起来，转头看向雷鸣，“你看到了吗？”
雷鸣正在测试速度。他一声不吭，猛地冲出，雷豹紧随其后。一人一兽在场中疾驰，突然腾空跃起，双掌拍地，雷光炸裂，地面出现蛛网状裂痕。整个过程不到两息，落地后他立刻翻身站定，没有一丝迟滞。
“提升四成。”他自己念了一句，咧嘴笑了。
云璃站在场边记录数据。她手中的玉简不断闪烁，显示出各项数值的变化。晨曦灵蝶绕着她飞了一圈，翅膀轻触她的手腕，像是在提醒什么。
她抬头看向夜无痕，“准备最后一轮合击？”
他抽出长剑，点头。
两人走入中央区域。这一次，他们不再蒙眼，而是面对模拟敌人的傀儡阵。云璃挥手，晨曦灵蝶升空，洒下一片光网，将整个场地笼罩。夜无痕低身前行，剑尖轻点地面，步伐无声。
傀儡启动，五具石像同时扑来。
云璃闪身迎上，双手结印，光丝从蝶翼落下，缠住两具傀儡的手臂。夜无痕从侧翼切入，剑光掠过，第三具傀儡头颅断裂。剩下两具转向夜无痕，云璃立刻跃起，一脚踢开逼近的拳头，同时吹响口哨。晨曦灵蝶俯冲而下，双翼展开，释放出短暂致盲的强光。
夜无痕趁机突进，一剑贯穿第四具核心。第五具刚要转身，云璃已落在它背后，双手按住其肩胛，体内灵力爆发。石像剧烈震颤，随即崩裂成块。
全场安静。
云璃喘着气，扶住膝盖。晨曦灵蝶飞回她肩头，光芒暗淡了几分。夜无痕收剑，走到她身边，递过水囊。
“完成度九成二。”她接过喝了一口，低声说。
“差的那八分，是配合问题？”他问。
“不是。”她摇头，“是我的灵力输出不够稳定。刚才最后一下，差点没撑住。”
“需要休息吗？”
“还不能停。”她站直身体，望向远处的观星台，“他们还在看我们有没有松懈。我们现在越强，下次遇到他们时，活下来的人就越多。”
林婉儿走过来，火狐乖乖跟在脚边。“接下来做什么？”
“继续。”云璃把玉简递给她，“明天开始第二阶段训练。增加夜间实战和跨地形转移。”
雷鸣抹了把脸，“有没有轻松点的项目？”
“没有。”她回答。
晨曦灵蝶轻轻振翅，一圈微光扩散开来，拂过每个人的额头。疲惫感稍稍退去。
五人站在训练场中央，汗水未干，呼吸仍未完全平复。但他们的眼神都变了，不再有犹豫，也没有勉强。
云璃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简，屏幕刚跳出一条新记录：**全员达标，计划推进顺利。**
她正要收起，玉简突然震动了一下，边缘闪过一道红光。
她眉头一皱，翻过背面查看。
一行小字缓缓浮现：**外部信号接入，来源不明。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