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雷鸣点头，“宁可多烧两步，也不能让敌人靠近核心位置。”
云璃看着他们，嘴角微微扬起：“这才是团队。”
林婉儿合上笔记，吹了吹炭笔末，认真地说：“今天这些，我回去整理成一份《基础协作守则》，以后每次战斗后都补充。”
“有心了。”雷鸣笑着拍了下她的肩。
夕阳斜照，余晖洒在战场上，映出几道长长的影子。碎石遍地，焦痕未冷，空气中仍飘着淡淡的焦糊味和血腥气。但气氛已不再紧绷。
云璃低头看向膝头的晨曦灵蝶，轻声问：“还能坚持吗？”
灵蝶缓缓抬起一只前足，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指，随后振翅飞起，在她头顶盘旋一圈，落回肩头。
“它说没问题。”云璃笑了。
夜无痕解开披风，撕下一条完好的布料重新包扎肩膀。动作利落，没有多余表情，但手指略显僵硬。
雷鸣站起身，活动了下筋骨，发出几声脆响。“休息够了就得走，这地方不宜久留。”
“嗯。”云璃扶剑起身，目光扫过战场，“我们赢了，但代价不小。下次遇到更强的对手，可能就没这么幸运。”
林婉儿收好笔记，拍掉裙摆上的灰尘：“所以更要记住今天的事。”
四人围站一圈，短暂沉默。
然后云璃抬起光剑，剑尖朝下，插入地面裂缝中。这个动作像是某种无声的仪式。
夜无痕将手按在剑柄旁的岩石上。
雷鸣跟着蹲下，手掌贴地。
林婉儿也伸出手，轻轻搭在夜无痕的手背上。
没有人说话。
远处，一阵风吹过，卷起几片焦黑的碎布，掠过断墙。
云璃忽然开口：“下次，我要在敌人变招前就做出反应。”
夜无痕抬起头：“那我负责替你挡住所有突袭。”
雷鸣咧嘴：“我来撕开他们的阵型。”
林婉儿握紧了拳头：“我就把火，烧到他们不敢冒头。”
云璃看着他们，眼神坚定。
她拔出光剑，转身面向前方山路。
其他人陆续起身，整理装备。
林婉儿最后看了一眼笔记，准备合上。
就在她指尖触到封面时，笔尖突然一顿。
她低头，发现刚才写下的一行字边缘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极细的划痕——像是被什么锐器轻轻刮过纸面，却不曾破开。
她皱眉，用指腹摩挲那道痕迹。
其他人已经迈步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