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同时，平台四周的符文亮起一线微光，顺着边缘向中心蔓延。速度不快，却稳定推进。
“启动了。”雷鸣低喝，“是警戒机制！”
“不是攻击。”夜无痕眯眼观察，“是检测。”
林婉儿紧张地攥住炎狐项圈：“检测什么？”
“身份。”云璃盯着那道逐渐逼近中心的光纹，“看我们有没有资格碰它。”
光纹行进至箱体下方时略微停顿，随即分作两股，绕开宝箱继续前行，最终在平台背面汇合。光芒熄灭，一切恢复如常。
“通过了？”雷鸣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。
“不。”云璃摇头，“只是第一关。”
她再次闭眼，将感知沉入体内。光核在经脉中平稳流转，与宝箱散发的气息隐隐共鸣。她忽然意识到，这种频率，和她在北境遗迹中触摸星盘时的感觉极为相似。
“它认得我。”她睁开眼，“或者，认得晨曦灵蝶的力量。”
“那就上去。”夜无痕道，“既然让你碰，就别犹豫。”
云璃深吸一口气，抬脚踏上平台。
每一步落下，脚下符文便亮起一圈淡金色光晕，随即隐去。走到离宝箱三步远时，她停下。
盒子在她手中微微发烫。
她缓缓将其贴近箱体上的细缝。距离缩短到寸许时，两者之间竟生出一股吸力，仿佛要自行贴合。
她迟疑了一瞬，终究没有松手。
就在接触即将完成的刹那，宝箱侧面突然浮现出一行文字，由虚转实，悬浮于空中：
“持钥者，可知代价？”
四人皆是一怔。
林婉儿脱口而出：“什么代价？”
无人回答。
那行字停留片刻，缓缓消散。紧接着，箱体缝隙扩大一分，盒子被彻底吸入，严丝合缝。
平台骤然震动。
符文全数亮起，由金转白，再由白转青。一层光膜自箱体升起，将整个宝箱笼罩其中。内部景象隐约可见——盒盖已开，碎片静静躺在其中，但并未与箱体融合，反而悬浮半空，缓缓旋转。
“它在重组。”云璃盯着那团光影，“但需要时间。”
“我们等？”雷鸣问。
“不能走。”夜无痕扫视四周，“门已经关了。”
众人回头。入口处的大门不知何时已悄然闭合，严丝合缝，看不出一丝缝隙。
林婉儿咽了口唾沫：“出不去了。”
云璃的目光仍停留在宝箱上。光膜中的碎片开始轻微震颤，每震一下，她的胸口就随之闷痛一次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被抽离。
她抬起手，掌心朝上。一道细小的裂痕自指尖蔓延至手腕，渗出淡金色液体，滴落在平台表面，瞬间被吸收。
“它在取我的力量。”她声音很轻，“作为开启的代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