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发信号？”林婉儿问。
“晨曦灵蝶会在护罩内闪三次光。”云璃伸手轻触蝶翼，“三息之后，就是攻击时刻。你们不必看我，不必等命令，只看光。”
“三闪，然后动手。”雷鸣重复一遍，“明白了。”
“不能早，也不能晚。”夜无痕补充，“差半息，都可能前功尽弃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云璃点头，“所以我不会错。”
护罩外，符文网的节奏悄然变化。原本三闪一停的规律，如今夹杂着短暂的延迟与加速，像是在模拟混乱，又像是在引诱他们再次出手。
云璃盯着那忽明忽暗的光芒，手指微微收紧。晨曦灵蝶的翅膀轻轻颤了一下，光晕在护罩内流转，如同心跳。
“它在等我们犯错。”她低声说，“所以我们不能再急。”
“那你现在打算做什么？”林婉儿问。
“等。”云璃靠在护罩边缘，右臂的伤让她不得不微微侧身，“等它完成这次重组，等它以为我们不敢动了，等它放松警惕——然后，我们出那一刀。”
雷鸣咧了咧嘴：“就怕它不给我们这个机会。”
“它会的。”云璃望着主符文，“赢过一次的人，总会以为自己掌握了局面。”
夜无痕没再说话，只是将冰剑横在膝前，左手按住左臂伤口，指缝间渗出的血再次滑落。
林婉儿低头看着炎狐，火焰虽未燃起，但她掌心已蓄了一团热意。雷鸣双掌贴地，雷兽伏在他脚边，脊背肌肉绷紧，随时准备爆发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。符文网的光芒趋于稳定，赤色藤蔓退回墙面，黑痕几乎完全愈合。整个通道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。
云璃闭上眼，依靠晨曦灵蝶的感知捕捉符文脉动。她的呼吸渐渐与那节奏同步，指尖的微光也随之起伏。
忽然，她睁开眼。
“它要开始了。”
护罩内的三人同时抬头。
主符文缓缓收缩，像一颗即将跳动的心脏。第一道光，从晨曦灵蝶翅尖亮起。
第二道，紧接着。
第三道——
云璃的手猛然抬起，指向主符文核心。
夜无痕的冰丝已在弦上，雷鸣双掌离地三寸，林婉儿十指张开，火焰在掌心翻腾。
就在第四息即将降临的刹那，主符文突然停止跳动。
整个通道陷入死寂。
下一瞬，所有符文同时熄灭。
黑暗笼罩一切。
云璃的手还举在半空，指尖的光尚未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