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，晨曦灵蝶忽然振翅飞起，绕着众人盘旋一圈，然后朝北边飞出几丈，悬停在半空，翅膀轻轻抖动。
“它在示警。”云璃立刻站起身，“那边有东西。”
四人迅速收拾行装，熄灭最后一点残留火迹，悄然后退几步。晨曦灵蝶缓缓降落，落在云璃掌心，触须微颤。
“不是敌袭。”她闭眼感应片刻，“是共鸣……钥匙的反应比刚才强烈了。”
夜无痕眯起眼：“说明我们判断没错，北方确实有目标。”
“但也意味着。”林婉儿低声说，“对方也可能感觉到。”
“那就不能等。”云璃将光石收回袋中，系紧行囊，“再休息半个时辰，然后启程。”
雷鸣拄着雷杖站直身体，拍了拍腿侧的兽囊：“只要方向没错，路再难走也得走。”
林婉儿把最后一块干粮塞进包里，抬头笑了笑：“这次别再碰机关了。”
云璃没回应，只是抬头望向北方天际。淡白的晨光正一点点推开云层，照在远处起伏的山脊线上。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储物袋边缘，那里，光茧袋中的钥匙正持续传来细微震动，频率越来越密。
夜无痕走到她身旁，冰剑归鞘，披风重新系紧。
“你守了一夜。”她说。
“你也没睡多久。”他答。
两人并肩站着，谁都没再说话。风从坡地上掠过，吹起一片枯叶，打了个旋，落在熄灭的火堆旁。
林婉儿蹲下身，将火囊仔细收好。雷鸣检查了一遍雷杖的符纹，确认能量未耗尽。晨曦灵蝶再次飞起，在低空绕行一圈，似乎在适应虚弱的身体。
云璃掏出地图，最后一次确认路线。她的指尖停在古道中途的一个标记点上——那里画着一个残缺的符号，像是被刻意刮去了一部分。
“这里有问题。”她说，“这个位置，原本应该有个避风谷，但现在地图缺失了信息。”
夜无痕靠近看：“可能是人为抹除。”
“也可能是后来塌了。”雷鸣插话，“雪原的地貌经常变，一场大风就能埋掉一条沟。”
“不管怎样。”云璃收起地图，“我们得做好绕行准备。如果中途发现陷阱或断路，立刻改道，别贪图速度。”
“明白。”林婉儿背好行囊，“我随时能跟上。”
夜无痕伸手试了试风向，点了点头：“气流稳定，适合夜间行进。”
云璃深吸一口气，转身面向三人：“计划不变。等晨曦灵蝶能持续飞行，我们就走。”
她话音未落，肩头的幻兽突然剧烈震翅，整片身体泛起一层极淡的金光，随即猛地朝北射出十余步，悬停在空中，翅膀完全展开，不再回落。
云璃眼神一紧。
“它在催我们。”她说，“钥匙的感应……正在加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