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毁掉它？”她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却不退让，“那就先踏过我的尸体。”
“你疯了！”暗影尊者瞪着她，“为了一个幻兽，值得吗？它不过是你工具！等它死了，自然会有下一个！”
“它是伙伴。”云璃一字一顿，“不是工具，也不是替代品。它选择站在这里，就像我选择握紧这把剑。”
她说话的同时，灵力输出再次增强。晨曦灵蝶的翅膀重新亮起，虽然依旧布满裂痕，但光流已能顺畅运行。那道能量环带越转越稳，甚至开始向两端延伸，一点点包裹住两柄剑身。
暗影尊者的黑剑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，剑刃上的裂痕越来越多。他身体颤抖，显然也在承受巨大压力。
“不可能……这种调和……不该存在……”他喃喃道，左眼的幽光忽明忽暗。
云璃没有理会。她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契约连接上，感受着灵蝶每一次微弱的回应。她的额头渗出冷汗，嘴唇发白，体力正在迅速流失。
可她不能停。
远处，夜无痕缓缓松开剑柄，目光复杂地看着那个站在风暴中心的身影。林婉儿悄悄点燃最后一张火符，准备随时支援。雷鸣喘着粗气，拳头再度握紧，雷光在他指间跳跃。
密室中央，三个人影静止不动——一人持剑对抗，一人被缚挣扎，一只幻兽悬于半空，双翼展开，维系着濒临崩溃的平衡。
光与暗的交汇处，符文环带缓缓成型，像某种沉睡已久的机制正被唤醒。
暗影尊者的嘴角又溢出血来。他盯着那层光翼，眼神剧烈波动，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。
“你……到底是谁？”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云璃没有回答。
她只是更紧地握住了剑柄，指节泛白，掌心的血染红了剑鞘末端。
晨曦灵蝶的翅膀忽然轻轻一颤，一道极细的光丝从它身上分离，飘向悬浮在空中的金色心脏。那颗心脏跳动了一下，比之前缓慢，却更深沉。
暗影尊者浑身一震。
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，发现皮肤下竟有微弱的金光游走，如同被什么力量悄然渗透。
“不……这不是调和……这是……”他猛地抬头，眼中第一次露出真正的惊惧。
云璃迎上他的视线，平静地说：“这不是结束。”
她的话音未落，晨曦灵蝶的翅膀忽然完全静止。
光芒凝固在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