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儿浑身一颤——炎耀帝国的审判台上,族老指着她怒斥:“你辜负了血脉!”火狐的尸体被丢在她脚边,火焰熄灭,族人背过身去。
雷鸣的额头青筋暴起——部落的图腾柱断裂,族人跪伏在焦土上,雷豹的残骸被钉在断柱之上,天空电闪雷鸣,却无一人抬头。
幻象真实得如同重历过往,三人动作迟滞,呼吸紊乱,灵力再度失控。
云璃的指尖开始发抖,喉咙发紧。就在这时,她猛地咬破舌尖,鲜血迸出,剧痛让她神志一清。她抬起右手,掌心契约纹路微弱闪烁,声音沙哑却清晰:
“我们不是为胜利而来——是为不让他们重演悲剧!”
夜无痕眼神一凛,接道:“我曾逃避,如今直面。”
雷鸣怒吼:“我的拳头,只为守护而挥!”
林婉儿嘴角渗血,却笑了:“我还未成为家族的骄傲!”
四人声音交汇,意志共鸣如刀锋劈开幻象。眼前景象轰然崩碎,黑甲人眼中的幽蓝火焰剧烈摇晃,护盾表面浮现出第一道裂痕。
裂痕自上而下延伸,细如发丝,却清晰可见。
黑甲人缓缓抬手,五指张开,护盾上的裂痕竟开始缓慢愈合。他的声音再次响起,不再冰冷,而是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:
“你们……真的以为,能改变什么?”
云璃没有回答。她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晨曦灵蝶,蝶翼静止,却仍有一丝微弱的生命波动贴着她的掌心。她将蝶体轻轻放至胸前,双手交叠护住。
夜无痕的断剑残柄在地面微微颤动,寒气顺着石缝蔓延,试图冻结护盾基座。雷鸣的左手指节渗出鲜血,却仍稳稳扣住地面。林婉儿的指尖燃起一缕火星,微弱却未熄灭。
护盾的裂痕尚未完全闭合。
那对幽焰猛然收缩,如风中残烛,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裂痕:“你们……不该……”
云璃抬头,目光穿透护盾,直视那双燃烧的眼睛。
她的右手缓缓抬起,掌心朝上,指尖微微颤抖,却稳稳指向核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