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二狗……哦不,陈骁。”他脸一红。
“陈骁是吧。”我点头,“那你告诉我,修士再强,能一个人打三千人吗?能隔着百里取我性命吗?能把我昨夜画的那些符全破了?”
他摇头。
“那不就结了。”我拍拍旗杆,“我有龙气,有符阵,有嘴炮,还有你们这群不要命的狠人。他们有什么?一群残兵败将,外加个不知道从哪个山沟里爬出来的野道士。”
我顿了顿,声音沉下来:“而且——我不是一个人去边关。我是带着你们,一起回去收债。”
“十年前他们烧我哨塔,杀我将士,抢我粮草。现在他们以为我们忙着改税令、查贪官,就没空理他们了?”
我冷笑:“天真。减税是为了让百姓活得像人,查贪是为了让朝廷不像粪坑。可要是有人非要把刀架在我家门口——”
我扬起火纹旗,指向北方:
“那就别怪我一边推改革,一边顺手灭个族。”
全场死寂了一瞬,紧接着,刀剑出鞘声此起彼伏。
“愿随公主!”亲卫统领第一个单膝跪地,长刀插地。
“愿随公主!”三百精骑齐刷刷跪下,刀尖朝天。
“愿随公主!”更多人吼出声,声音滚过荒原,惊起远处一群飞鸟。
我翻身上马,缰绳一抖,战马前蹄扬起。
“我不是来送死的。”我策马在阵前来回奔驰,火纹旗在晨光中猎猎作响,“我是来赢的。而且这次,我要让敌人知道什么叫现代人的情绪管理——”
我猛地勒马,转身面向全军:
“绝不内耗,只管输出!”
“杀!!!”
三千铁骑轰然应和,尘土冲天而起。
马蹄重新启动,队伍如利箭射出驿站。我冲在最前,风刮在脸上生疼。
身后,火纹旗高高飘扬,旗角那道小符微微发烫,正把我的灵识信号一节节传向远方。
地平线尽头,三座烽燧轮廓渐渐清晰。
还有不到一日路程。
就在这时,怀里那块残玉又烫了一下。
我低头摸出来,裂痕比之前宽了些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挣扎着要出来。
还没等我看清,前方斥候突然挥旗示警——
一道灰影从路边枯林中窜出,手里拎着半截染血的腰牌,直冲我马前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