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?”我乐了,“威胁我?你知道我现在最不怕什么吗?就是恐吓。我上班时KpI压顶都没怂过,现在区区一条弹幕就想劝退我?”
“叮!【梗力值+3】”
【当前进度条:10%】
我顺手把火苗往布条上一扔,眨眼烧成灰。火光中,那朵血花突然扭曲变形,拼出一个新的方向——不是西北,而是正北偏东十五度。
“有意思。”我眯眼,“一个指西北,一个指东北,到底哪个是真的?”
“可能是障眼法。”顾清言沉声道,“但不管哪个,都说明对方知道你会用火焰读取信息。”
“那就别读了。”我咧嘴,“咱们反向操作。”
我转身走向中军帐,一脚踹开门:“都给我进来!开会!”
赵元庆皱眉:“公主,此时不宜聚集,万一……”
“万一啥?”我打断他,“毒雾都不敢靠近我的护盾,你还怕它长耳朵听我们开会?”
老将被噎得说不出话。
我跳上案台,把手一摊:“各位,刚才那一波不是天灾,是有人专门冲我来的。你们信也好,不信也罢,但我告诉你们——这毒里掺了邪术,配方来自境外,幕后黑手说不定已经在咱们军营里安了眼线。”
底下一片哗然。
“证据呢?”赵元庆冷冷道。
我抬手,掌心火焰跃出,在空中一笔一划写出三个大字:**有人搞事**。
火焰收尾时,特意拐了个弯,把“事”字最后一捺拉长,勾出一个笑脸。
“看见没?”我耸肩,“连火都在表态了。”
士兵们一个个瞪大眼,连呼吸都轻了。
“我不指望你们立刻信我。”我跳下案子,“但我今晚要带人去查毒源,谁愿意跟我走?”
陈猛第一个站出来:“我去。”
接着又是五个年轻校尉,齐刷刷出列。
赵元庆还想说什么,我摆手:“你不用表态,留在营里管后勤就行。要是我们回不来,你就上报朝廷,就说李圆圆死于‘意外瘴气’,顺便帮我写个墓志铭——‘此人一生嘴炮无敌,可惜没等到热搜推送’。”
没人笑。
气氛紧绷得像拉满的弓。
顾清言走到我身边,低声问:“真要去?”
“当然。”我拍拍他肩膀,“你不觉得这毒雾太贴心了吗?专挑我熟睡时来,又不致命,像在提醒我什么。”
“或者……是在唤醒你体内的东西。”他盯着我的玉佩,“它最近震得太频繁了。”
我摸了摸胸口,玉佩温热,裂纹比昨天更深了一道,像是随时会碎。
“碎就碎呗。”我咧嘴,“反正我靠嘴就能续命。”
我转身抓起令旗,往桌上一拍:“出发前,每人领一包活性炭含嘴里,再披上防火斗篷。顾清言负责画追踪符,我要知道这毒方子是谁调的。”
他点头,灵笔轻旋,银线从灰烬中蜿蜒而出,像条活蛇,稳稳指向雪岭深处。
我站在帐前,望着那条银线延伸的方向,风卷起衣角。
火焰扇在旗杆上转了半圈,这次,稳稳停在西北。
可那条银线,却微微偏移,指向更远的一处山谷。
两个方向,两条路。
我笑了。
“想让我选?”
“那我偏偏——两个都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