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地前他还瞪着眼，一副“你怎么这么懂套路”的表情。
我翻他身上，又摸出一块密令残片，这次写着“教主亲授，七日内……”，后面烧没了。
“啧，信息量不够。”我把两片残角拼了拼，放进乾坤袋，“不过能确定，他们背后真有个‘教’字头的大人物。”
抬头看了眼天色，东方已经有点发白，街上还没人敢出门，但巡逻队已经开始换岗。我摸了摸玉佩，它还在震，最后一人还没停。
顺着指引，我一路追到城西暗渠入口。
这地方我熟，冷宫排水系统的一部分，以前王嬷嬷还带我从这儿偷运过点心。现在渠口长满湿苔，边上缠着几根带刺的藤蔓，颜色发紫，一看就不干净。
我蹲下看了看，地面有拖拽痕迹，水面上还有轻微波纹。
“人下去了。”
我掏出那个用手机壳改装的灵力增幅器，贴在耳侧。这是王嬷嬷帮我做的小玩意儿，能把微弱灵波动放大十倍。滋啦一声，水流里的呼吸声立刻清晰起来——断断续续，但确实有人在游。
“还挺能憋。”我嘀咕，“这排水系统比我们小区还复杂。”
我没犹豫，直接跳了下去。
渠壁滑得很，青苔一层叠一层，我踩着边缘慢慢往里挪。水不深，大概到小腿，但味道实在不敢恭维。
往前走了十几步，忽然看见前方水面一闪，有人影在动。
“逮到了。”我立刻激活“摆烂式闪现·极速连发”，三段瞬移直接逼近。
那人反应也不慢，猛地转身，手里已经点燃一张符纸，火光一闪，明显是要自爆传信。
我早防着这招，抬手就是“凡尔赛护盾”，但这次不是护自己，而是反向推出，像一堵墙一样压向水面。
“轰！”
爆炸被压缩在狭小空间里，气浪直接炸塌一段渠壁，碎石哗啦砸下来，把他半个身子埋进了泥里。
我走上前，一脚踩住他手腕，夺过他另一只手里还没烧完的纸片。
残角上，一个血色“教”字，清晰可见。
“又是教。”我把它和之前的拼在一起，“血影教？听着像非法集资组织。”
我收起纸片，正要回头，忽然感觉玉佩又震了一下。
这次不是追踪，也不是警告。
更像是……回应。
我低头看去，发现玉佩表面浮现出一道极细的纹路，像是一条小龙盘着，尾巴还微微翘起。
我伸手摸了摸，那纹路竟然动了一下。
顾清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：“最后一个了？”
我抬头，他已经站在渠口，衣袍沾了点灰，但看上去没受伤。
“嗯。”我点头，“都留在这儿了。”
他跳下来，站到我身边，看了眼被埋半截的俘虏：“死了吗？”
“没，还喘着。”我踢了他一脚，那人闷哼一声，“留口气就行，审讯队待会儿来提人。”
顾清言环顾四周：“接下来？”
我把玉佩握紧，感受到那丝若有若无的回应，低声道：“还没完。它们……还在等什么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