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我看了几秒,忽然笑了:“你还真是……把修仙玩成了运营。”
“不然呢?”我眨眨眼,“ppt我都做了八百遍了,还能被个调虎离山给唬住?”
王嬷嬷拄着拐杖站起身:“那老身这就走。冷宫密道还有几处暗哨,旧宫女官里也有些能打的,守街口够用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我点头,“记住,别硬拼,拖时间就行。等西南门那边收网,咱们前后夹击。”
她应了一声,转身朝密道口走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石阶尽头。
顾清言没动,而是从腰间取下青铜罗盘,往地上一放,指尖一划,罗盘边缘浮出一道细线,连向阵盘。
“这是新做的联络符。”他说,“我在西南门布阵时,你能实时看到那边的灵流变化。”
“行。”我伸手碰了下那条线,温温的,像刚充上电的数据线。
他看了我一眼:“要是情况不对,别硬撑。这局输了还能重开,人没了就真没得打了。”
“啧。”我歪头,“你这话说的,怎么跟临终遗言似的?”
“我只是说事实。”
“事实是——”我抬起手,掌心玉佩微微发亮,“我现在梗力值83%,护盾能撑三秒,闪现虽然慢点但好歹能挪五米,还有你这个移动血包在旁边待命。你说我能输?”
他没说话,只是耳尖又红了那么一下。
“去吧。”我摆摆手,“别让敌人等急了,人家可是特意给我挑了个决战日,咱不能失礼。”
他点头,转身大步朝密道另一侧走去。临到入口,又停下,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我没理他,低头调整阵盘上的节点。等再抬头时,人已经不见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,把噬灵剑横放在腿上,手指轻轻抚过剑柄。刚才顾清言留下的联络符还在微微发烫,像是在提醒我,外面已经开始动了。
阵盘上,北郊的灵压越来越强,鼓声、喊杀声透过灵讯传进来,震得符纸哗哗响。可我知道,那都是假的。
真正的杀机,正贴着地底缓缓推进。
我盯着西南门的位置,手指慢慢收紧。
来吧,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想玩哪出。
联络符突然剧烈一烫,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下。
我猛地抬头——
西南门的灵流图上,一道黑线正悄无声息地穿过水道铁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