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言看着我这一通操作，忽然问：“你真打算一路喷着火去江南？”
“那倒不至于。”我晃了晃扇子，“这玩意儿耗梗力，喷一次得攒半天热梗。不过……”我眯眼，“关键时刻，吓人一跳够用了。”
他点点头，低头从袖中抽出灵笔，在空中轻轻一点。一道光幕浮现，显示着刚才火焰喷射的能量波动。
“火龙持续三秒，温度接近地心岩浆。”他念数据，“但收扇后有两秒冷却间隙，敌人要是反应快，能趁机突进。”
“你这分析得比直播间弹幕还细。”我啧声，“行吧，下次我喷火前先喊‘前方高能’，给对手提个醒。”
“我不是开玩笑。”他收起光幕，神情认真，“你这法宝威力大，但节奏太明显。要是遇到高手，两秒足够他破防三次。”
“知道啦，战术大师。”我摆摆手，“回头我练个‘连喷三火’，再加个‘假动作扇’，迷惑敌人。”
王嬷嬷在旁边插嘴：“公主，你这扇子能喷火，能不能顺便烤个红薯？老奴饿了。”
“……嬷嬷，你是来修仙的还是来野炊的？”
“修仙也得吃饭。”她理直气壮，“你这火看着挺旺，路上烤点干粮，省得啃冷饼。”
顾清言居然点头：“有道理。高温火焰能净化食物中的阴气，比生火安全。”
我无语：“你们俩是真把我这法宝当炊具用了？”
“实用主义。”王嬷嬷笑呵呵，“法宝再厉害，不如一顿热饭实在。”
我正要回嘴，马车忽然一斜，轮子卡了块石头。
我身子一晃，手本能地撑住车板，炎嘴扇从乾坤袋里滑出来，扇面朝下，压在我掌心。
“哎！”我赶紧去捞。
扇子落地，啪地弹开。
一道火线“嗤”地喷出，直奔车底——
“轰！”
马车猛地一震，底下干草瞬间烧着，火苗顺着轮轴往上爬。
“谁让你放火？”顾清言一把抓起扇子合上，扔进我怀里。
“它自己喷的！”我慌忙抱住扇子，“可能……是感应到震动？”
“你这法宝还有自动触发功能？”他瞪眼。
“说不定是出厂设置。”我摸着扇骨，“可能得重新校准，加个‘安全锁’。”
王嬷嬷迅速撕下几张符纸，往火苗上一拍，火势立刻小了。“快，把扇子收好，别再让它走火。”
我手忙脚乱把扇子塞回乾坤袋，又塞了两包奶茶粉压住，生怕它再炸。
顾清言盯着我：“你这玩意儿，现在是法宝，还是不定时炸药？”
“目前属于……试用期产品。”我讪笑，“等我多骂几句，系统说不定给个‘防误触模式’。”
他叹了口气，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片，往我扇子上贴了道符：“先用这个镇着，等到了驿站再重新祭炼。”
我接过玉片，贴在乾坤袋外，摸着那冰凉的符纸，心里踏实了点。
马车重新上路，颠得比刚才还狠。
我靠在车壁上，手搭在乾坤袋上，能感觉到炎嘴扇还在微微发烫。
顾清言低头继续记录数据，王嬷嬷闭眼打盹。
我盯着车顶，忽然笑了下。
这破扇子虽然差点把车烧了，但好歹是真家伙。
江南那帮人，怕是想不到，我这去查他们的路上，还能顺手造个喷火武器。
正想着，车外传来护卫的喊声：“前方五里，就是青石渡口！”
我坐直了身子。
渡口过了，就正式进入江南地界。
我摸了摸乾坤袋，炎嘴扇安静地躺着，像只刚训服的火狐狸。
只要别再自己点火，应该……能撑到打完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