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闭着眼，嘴里还在念，手指微微动，像是在掐什么印。我没理他，反正现在他也翻不起浪。
我走到龙案前，低头看那枚裂了缝的龙玺。它静静躺着，表面浮着一层淡淡的金纹，像是被刚刚的龙气唤醒了什么。
我伸手，正要捡起来——
“别碰！”父皇突然吼了一声。
我手停在半空。
“那东西……已经被动了手脚。你再碰，会引动国运反噬。”
我眯眼：“谁动的手脚？”
他摇头：“现在说不清……但你信我一次，别碰它。”
我冷笑：“你让我信你？你连我是不是亲生的都能瞒二十年，现在让我信你别碰龙玺？”
“我可以起誓。”他声音低下去，“以李氏先祖之名，若我有一句虚言，魂飞魄散，不得入宗庙。”
我皱眉。
这种誓，在修仙界可不是随便发的。真要是骗人，当场就得遭天雷劈。
我看他一眼，他没躲，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我。
我收回手，没再碰龙玺。
“行，我暂时信你。但仅此一次。”
我退后一步，站在龙案旁，目光扫过屋里所有人。
二皇子眼神阴狠，国师仍在默念，父皇被困铁栏，顾清言站在我身后一动不动。
空气凝着，谁都没说话。
就在这时，玉扣忽然又震了一下。
不是系统提示音，而是一种……共鸣。
像是远处有什么东西，在回应我。
我低头看它，金光一闪即逝，像是错觉。
可紧接着，屋顶的梁柱发出轻微的嗡鸣，仿佛整座宫殿都在共振。
我抬头。
一道极细的金线从玉扣射出，直冲屋顶，穿透瓦片，消失在夜空中。
天边，又是一闪紫光。
这次，比刚才亮得多。
我还没反应过来，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——
不是人声，也不是风声，而是一种低频的震动，像是某种古老的语言，在我脑子里直接响起。
听不懂，但莫名熟悉。
我捂住耳朵，那声音却直接钻进颅骨。
“这是……龙语？”我喃喃。
系统终于响了：“解锁技能：龙语者（初级）。警告：感知范围扩大，可能触发远端响应。”
我心头一跳。
远端响应？响应啥？
我猛地看向父皇：“你说的‘那天’，到底是哪天？”
他脸色骤变，挣扎着想站起来：“圆圆！快停下！你还控制不了这股力量！”
我没动。
因为我知道，我已经停不下来了。
玉扣还在震，龙气在血管里奔腾，脑子里那串古怪的音节越来越清晰。
我张了张嘴，没经过思考，自然而然地——
吐出了一串音节。
短促，尖锐，带着金属般的回响。
屋里的空气猛地一颤。
国师突然睁开眼，瞳孔缩成针尖：“她……她在召唤！”
父皇拼命拍打铁栏：“快封她的口！不能让她继续说！”
我却笑了。
原来如此。
他们怕的不是我拿到龙玺，不是我揭穿身份，而是我——真的能听懂龙在说什么。
我抬起手，指尖凝聚起一团金光，对准屋顶。
“尊嘟假嘟？”我咧嘴一笑，“这才刚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