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张海客的表情不像作假，只好说出了那些滚瓜烂熟的话：“那个女孩叫吴悠。”
“她是吴邪的双胞胎妹妹，两个人同年同月生，我们在塔木陀的时候意外碰上的。”
张起灵说到这里就住嘴了，按照往常的惯例，这些话应该会被消音，说多了浪费口水。
但这次偏偏有些例外，张海客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，好像真的听到了。
他看张起灵不说话，反而有些着急起来：“族长，你别说一半就不说了啊。”
“我正听得起劲呢，后面是什么，名字叫吴悠是吧，有没有照片，长什么样。”
“那个男的又是谁，住在哪里，对了，吴邪不是独生子吗，哪来的双胞胎妹妹。”
张海客的音量一声比一声高，最后成功把所有人都吵醒了。
大家揉着惺忪的睡眼，穿着睡衣在客厅集合，一个个毛绒绒的。
那模样看起来像是，参加宠物主题的派对，都是哈欠连天眼睛睁都睁不开。
吴邪揉了揉额头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：“你别嚎了，听起来扰民。”
“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发什么疯，先看看能不能看清楚照片上的人，然后再说其他的。”
“一百多岁的人了，你就不能稳重一点吗，小哥看起来都比你强。”
张海客迫不及待接过照片，伸手轻轻抚摸上面的女孩，她看起来真的好漂亮。
那些似是而非的路人没说谎，眼睛真的好像会说话，仿佛看到了蔚蓝的大海。
他的举动让众人挑了挑眉，突然能看到照片上的人影，说明禁制开始松动。
但现在问题又来了，所有事情真的要广而告之吗，这样未免太残忍了。
大家都是同一个人，另外一个老婆孩子热炕头，这个只能孤独终老，想想都觉得不公平。
张海客整整调查了六年，现在只差一层朦胧的窗户纸，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。
哪怕是以命相抵，都要知道上面这个，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到底是谁。
他满怀期待的看着张起灵，族长怎么不说了，接着往下说啊，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张起灵嘴巴蠕动了一下，似乎在措词怎么开这个口，难得有些纠结的样子。
最后实在没招了，直接转头看向身旁的吴邪，意思非常明显，还是你来说吧。
吴邪左看右看，好像真的只能自己来开这个口，最后无奈叹了口气道：“你傻不傻。”
“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，钱权名利你一样都不差。好好过你的生活不好。”
“如果我告诉你，照片上的这个女孩，这辈子都不会出现了呢。”
“一个本就不存在的人，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，只是徒增烦恼罢了。”
张海客没有说话，满脸坚毅的看着他，眼里就一个意思，不管怎么样，自己都要知道。
哪怕整件事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，那自己也要知道所有的经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