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张了张口，但是又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反驳，顿时有些泄气。
难道当时真的是自己做了一场梦吗？那这个梦未免也太恐怖了吧。
张海客看了一眼吴邪：“你不用怀疑自己，悠悠说得没错，你的理解也没错，那东西确实是真的。”
“张家的古籍有过记载，物质化确实是可以做得到，但是复制品和真实的东西存在一定的差异。”
“复制出来的东西，最多只能爆发出十分之一的力量，那需要精神能力很强的人才能做到。”
“青铜树本身还有致幻和引导的功能，你会看到什么都不稀奇。”
吴邪听完转头去看张起灵：“老大，现在都到了这个份上，你就不能给我一句准话吗？”
“我跟你保证，以后绝对不会翻你的旧账，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们当时的事情是真还是假？”
张起灵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，这是经验之谈，吴邪的保证永远不算数。
这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想说，而是根本就不能说出口。
他只能意有所指地说道：“保持本心，假作真时真亦假。”
吴邪被噎了一下，脸色立马有些难看，小哥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。
现在都什么时候了，居然还想着隐瞒，眼看两个人要吵架，吴悠连忙开口制止。
她叹了口气道：“哥，你现在逼他也没用，有些事情可能说不出口。”
“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，你先冷静一下，咱们回去之后再和他秋后算账。”
吴邪冷哼一声没有说话，从背包里拿出装备，要求今晚自己守夜。
他说什么也不肯进帐篷里面休息，非要证明给众人看，他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。
芝麻有些手足无措，连忙摆手拒绝：“当家的，我来守整夜，你们都去休息吧，我可以的。”
自己拿了那么多钱，如果不干点事，心里真的过意不去，总有点亏心的感觉。
张起灵不善言辞，看着炸毛的吴邪有点不知道从何下手。
现在林子里太危险了，他一个人守夜绝对会出事的。
吴悠朝众人使了个眼色，示意他们都去休息，自己来劝一劝哥哥。
现在他们留在这里只会适得其反，还不如养足精神明天好好赶路。
自从发现那个记号开始，哥哥的情绪就不太正常，应该是有什么顾虑。
张起灵和张海客没办法，只能钻进帐篷里，默默警戒周围的环境。
吴悠换了个位置坐到吴邪身边：“哥，你的情绪不太对，你在担心什么？”
“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，总要先把潘叔他们救了再说。”
吴邪沉默了很久，语气闷闷回道：“我没事，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，让我缓缓就好。”
“这里晚上凉，你回去休息吧，我一个人守夜可以的。”
吴悠态度十分坚决：“这个林子太安静了，绝对不正常。”
“我留下来陪你，哥哥只有一个，你要是出事了让我怎么办？”
吴邪没有再劝她，只是默默看着眼前的火堆，他开始回想起当年来秦岭的经过。
老痒不知道是真是假，山洞里那具骸骨是不是真实存在的，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觉。
吴邪对这些没有绝对的把握，那场诡谲的往事仿佛就在眼前，让人不免有点担心。
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，希望老天爷站在自己这边，不然这一次再去，估计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