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国邦闻言,猛的跳起来,咬牙切齿道:“又是这个贱女人!这些年,要不是有闫权那条老狗护着,我早就派人弄死她了!哪能留她到今天骑到我们头上拉屎?!”
“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!”
老三厉国华烦躁地扯了扯领带,下意识瞥了一眼身旁的年轻人,语带埋怨的说:“三年前泽谦出事,家里为了捞人,上下打点,耗费了多少精力财力?哪还腾得出手去对付一个小角色!”
厉国昌点燃一根烟,深深吸了一口,沉声道:“老三说的没错。沈娇娇说到底不过是个小角色,她摆明了就是闫权推出来的棋子。要不是闫权在背后撑腰,泽谦当年也不可能栽那么大的跟头!”
“我们现在要先搞清楚,真正的对手是谁。不把闫权这根钉子拔掉,就算解决了沈家,照样还会有下一个张家、李家冒出来跟我们作对!”
坐在角落的厉泽航忍不住开口询问:“爸,您之前不是说,等闫权调来京市就要好好收拾他吗?现在家里接二连三出事,咱们还能按计划给哥报仇吗?”
厉国昌长叹一声,语气变得格外沉重:“今时不同往日了。老爷子出了这档子事,外面那些见风使舵的,恐怕不会再卖我们厉家面子。现在最多只能给他个教训,想要把他拉下马,怕是没那么容易了。”
厉泽航攥紧拳头,不甘地低吼:“难道就这么算了?白白便宜了闫权那条老狗?”
“不然还能怎样!”
厉国华没好气地打断他,烦躁地揉了揉眉心,“当初布局时,谁能料到会接连出事?老爷子倒下,国邦又在这个节骨眼上……”
他话音一顿,瞥了眼缩在角落的厉国邦,重重叹了口气,“现在能保住根基就不错了,哪还有余力跟他硬碰硬?”
书房里一时间只剩下压抑的沉默,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力不从心的疲惫。
厉国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小算盘:“要我说,现在最要紧的是想想怎么自保!老头子眼看就不行了,现在又出了国邦这档子破事!我在税务局的位置太多人眼红了,再被这么连累下去,别说前程,我这份工作能不能保住都难说!我可不想被拖下水,咱们得想想后路了!”
这话几乎明示他想撇清关系。
厉国强犹豫了一下,怯怯地看向厉国邦,劝道:“老四……要不……要不你去自首吧?先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了?总不能……因为你的原因,把大家都连累了吧?”
厉国邦一听“自首”两个字,顿时炸了毛,指着厉国强的鼻子破口大骂:
“自首?你说得轻巧!我要是进去了,这辈子还能出来吗?!厉国强,亏你还是当大哥的,事到临头就只顾着自己,半点不管弟弟的死活!你还有没有点担当!”
他骂完立刻转向厉国昌,扑过去抓住对方的胳膊:
“二哥!二哥你可得帮帮我!从小到大除了爸就你最疼我了,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?我不能去坐牢啊二哥!”
厉国昌被他晃得心烦,猛地甩开手:“现在知道怕了?当初做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!”
他烦躁地掐灭烟蒂,在满地狼藉的会议室里踱了两步,突然停下脚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