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起了冲突,或者说原初之黑单方面戏耍静小姐。
但是,当他碰到静江脸上的面具时,瞬间被反噬,断掉了一条手臂。
这反而让他激起了更浓烈的兴趣。
然而,当他想再次寻找静江时,却发现静江仿佛人间蒸发消失,并在一天后再次出现。
而那副拥有无限时间厚度的面具,也同时消失了。
正是这时,善·优树找到了他。这个少年,凭借对静小姐的全心关注和自身某种独特的感知,竟察觉到了偷窥者的存在。
优树开门见山,点明了他对静江的兴趣以及之前的遭遇,并直言不讳地表达了担忧:“我不允许任何存在威胁到静老师的安全,即便你是原初恶魔。”
面对这份近乎狂妄的警告,迪亚波罗不怒反笑。
他对于这种基于“珍视”而产生的勇气和算计感到有趣。
随后,优树提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提议:
“与其在暗处窥伺,引发不可控的冲突,不如接受我的雇佣。
我以自由公会总帅的身份,为你提供稳定的资源,维持你在现世的形体。作为回报,你需要约束你的行为,并在必要时,提供一些‘帮助’。”
优树顿了顿,抛出了最终的筹码:“同时,我会动用一切资源,帮你找到那副面具的下落,以及静江老师消失的真相。”
无聊了无数岁月的原初之黑,欣然应允。
观察一个试图以善掌控局面、甚至不惜与恶魔交易来保护所爱之人的少年,远比漫无目的地游荡有趣得多。
更何况,还有那神秘面具和静江这个谜题等待解开。
“那么,这份答案是?”迪亚波罗抬起手,示意优树继续。
“咯尔谬德,死了。”善·优树语气平淡,仿佛在陈述一件小事。
他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射出冷静的光芒:“如我所料,克雷曼手下这个蠢货,根本不是静老师的对手。”
迪亚波罗的红眸中闪过一丝笑意:“所以,你让我去诱导咯尔谬德,让他更加自负和急切地对静江出手,并非是真的想借他之手达成什么,而是……”
“而是为了确保,当另一个我(恶·优树)通过克雷曼启动他那个计划时,第一个撞上静老师的,会是这个最愚蠢、最容易被清除掉的棋子。”
善·优树接口道,语气没有丝毫波澜。
“咯尔谬德的失败和死亡,会暂时麻痹克雷曼,让他们误判静老师的实力和处境,为我们争取更多时间。同时,也能借此机会,试探一下那些突然出现在静老师身边的变数。”
迪亚波罗轻轻鼓掌,带着几分戏谑的赞赏:“精妙的算计,优树总帅。一边利用我削弱对手的计划,一边保护了你想保护的人,还顺便探查了未知的威胁。真是将资源运用到了极致。”
善·优树无视了他话语中的调侃,只是淡淡道:“各取所需而已。你现在不是也得到了想要的乐子么?”
“确实。”迪亚波罗站起身,脸上玩味的笑容加深,“看来,这盘棋盘比我想象的更有趣。两位来自极北之地雪之国神秘女士……我对她们的成分,相当好奇。”
他微微欠身,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表演一场舞台剧:
“那么,雇主,鉴于出现了如此有趣的变数,我或许需要稍微活动一下。毕竟,这也关乎到静江小姐的安全,符合我们的契约精神,不是吗?”
见优树默认,他的身影遁入阴影,消失在密室之中。
善·优树独自坐在桌前,沉默了片刻。他摘下眼镜,轻轻揉着眉心,从怀里掏出怀表。
打开,上面是一张优树小时候和井泽静江的照片。
“静老师……抱歉。”他低声自语,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,“我必须用这种方式,在另一个我制造的漩涡中,为你开辟出一条相对安全的路。希望那两位……是友非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