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……白闲……”
香磷艰难地组织着语言，那些碎片化的画面和情感让她心乱如麻，“你……一直……看着我？还对我画像？”
利姆露的身体僵了一下。
香磷这是恢复记忆了？
她看着香磷，喉头滚动了一下，眼神下意识地想要躲闪。
虽然她在幻境之后，已经接受了这样的自己。
但是那个只能用画笔宣泄病态爱意的自己既阴暗又偏执，是她最不愿在香磷面前展露的疮疤。
所以。
超级无敌究极厉害的夏尔大人，请帮帮我！
快想个办法糊弄过去！
【确认，无法帮助≡w≡】
夏尔小姐！你那看好戏的表情怎么回事啊喂！
“那些……都是过去的事了！”利姆露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，“那时候的我……脑子有点不清醒……对，不清醒！
“不清醒？” 香磷捕捉到了利姆露眼中那份狼狈，心头的疑惑反而更深了。
那些画稿上倾注的情感，浓烈到让她灵魂都在战栗，那绝不是一个不清醒就能解释的！
“不对！姐姐，告诉我！那时候的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？或者说……姬白露的？
你不会骗我，对吗？”
利姆露沉默了几秒：“爱。”
“是爱。” 利姆露抱住香磷大腿蹭了蹭，像是在寻求安慰，“是扭曲病态，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……爱。”
她的声音悠远，如同在讲故事：
“从那个怯生生的小不点第一次叫我姐姐开始……那东西就死死地缠住了我。”
“看着她一天天长大，越来越耀眼，越来越美好……我既想在身边，又害怕自己肮脏的欲望会伤害她。”
“靠近她，会让我失控。只能远离她，压抑自己的情感。”
“更别说……我还失去了亲人，成了孤儿。这更让我自惭形秽。”
“那些画……只是无数个无法入眠的夜晚里，被压抑到极限的妄念唯一能找到的出口。”
“看着她，画着她，是我唯一能触碰她的方式……也是我唯一能觉得自己还活着的方式。”
“那时的我……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。一个只敢躲在阴影里，用画笔亵渎自己妹妹的……卑劣怪物。”
“才不是怪物！” 香磷猛地打断了她。
她伸出双手，用力捧住利姆露躺在自己腿上的脑袋，强迫她直视自己那双盈满了泪水的绯红眼眸。
“ 不是怪物。”香磷再次强调，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，“无论哪个姐姐都不是不是！爱……就是爱！没有扭曲一说。”
“她会害怕伤害我，以我的感受为中心！这难道不是爱吗？！她画我……是因为她控制不住地想我！想把我刻进她的生命里！这就是纯粹的爱！”
香磷哽咽着，泪水滴到利姆露唇上，“果然，姐姐无论如何，都是大笨蛋呢！”
“如果……如果那时候的姐姐，能像现在这样，哪怕……哪怕稍微表达出一点点……那份记忆碎片中让我心痛的遗憾……也许就不会存在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