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……放我下来。”紫月虚弱地低声呢喃,却在颠簸中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领。
“至少……给点吃的……”
…………
紫月躺在他们的临时据点里养伤时,总会听见银发少年靠在门外轻声哼唱。
他的嗓音如飘在天空的软绵绵云朵,让她得以短暂地将仇恨埋入心底。
“可是,听着这歌声,我怎么,想哭呢?”
鬼灯紫月躺在床上,抹去顺着眼角流下的泪水。
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夜风时,雪粒拍打着脸颊的刺痛感取代了记忆中的歌声。
“葵织姐,小紫月她怎么还不醒啊,该不会是你用错术了吧。”
“哎呦,别戳我额头,我没不信你,我这不是担心吗?”
鬼灯紫月的睫毛轻轻颤动,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她缓缓睁开眼睛。
“醒了!”一张熟悉的脸突然凑近,几乎贴到她鼻尖上,“我就说葵织姐的术没问题!”
轻轻推开他,鬼灯紫月挣扎着坐起来环视周围。
千堂鸦正捂着被戳红的额头,而站在他身旁的,正是握着御币的漩涡葵织。
等等?!这个女人!
紫月睁大眼睛,大脑一片空白。
她记得自己明明被这个女人用锁链贯穿,怎么……她也死了?
她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——腹部、胸口、肩膀,所有被锁链贯穿的地方都完好无损,甚至连旧伤疤都消失了。
鬼灯紫月抬头,疑惑地问道:“这里是净土?”
砰。
一根手指轻轻敲在她的头上,一点也不疼。
是息空。
他比着手语:不许胡说。
同时,息空递过来一杯温水:喝。
鬼灯紫月接过温水,轻轻抿了一口,思绪仍有些混乱。
她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,还有眼前活生生的千堂鸦、息空,满心都是疑惑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记得……”我们都死了。
鬼灯紫月看向漩涡葵织,眼中既有警惕又有不解。
千堂鸦懒散地凑过来,搂住紫月的头,“紫月啊,其实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计划。”
“计划?”鬼灯紫月迷惑地歪了歪头。
原来,千堂鸦早就察觉到他们身上被羽绝下了封印术,这封印术随时可以控制他们的身体,掌控他们的生命。
于是千堂鸦早在六年前与破月众围剿漩涡葵织时暗中联系,两人商议出了计划。
如果漩涡葵织能活下来,并且遇到他们,希望可以解除他们的封印。
作为回报,千堂鸦会将破月众、羽绝的事情说得一干二净。
“你是说?我加入时,你就要当二五仔?”鬼灯紫月指了指自己,嘴角微微抽搐。
“什么二五仔?别乱说嗷,我们是弃暗投明懂不懂?”
“还有,你说在演戏?”鬼灯紫月皱起眉头,“这意思是——之前的战斗都是假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