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先回嘉嘉大厦。” 珍珍看着天佑的手腕,“银镯一直在发烫,说明戾气还在跟着咱们,回大厦里安全点,而且李叔还在等着咱们说废屋的情况,王婶家的水渍也得去看看。”
天佑点了点头,抬手摸了摸银镯,黑雾好像淡了点,但热意还在:“回去的时候大家小心点,复生你跟在我后面,正中走中间,小玲你和珍珍走前面,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 —— 尤其是青紫色的水渍,看到了马上说。”
众人收拾好东西,小玲把马家典籍揣进包里,正中把马克笔塞进外套口袋(还不忘多拿了两支,说下次画符咒用),复生把日记抱在怀里,珍珍攥着珍珠项链,一行人慢慢往废屋门口走。
走到门口的时候,天佑突然停住脚,回头看了眼废屋的阁楼。阳光已经斜了,照在阁楼的旧照片上(就是上次引发他闪回的 1938 年红溪村合影),照片里穿浅蓝和服的女人,好像正看着他,眼神里带着点着急。
“怎么了天佑哥?” 复生拉了拉他的衣角。
“没什么。” 天佑收回目光,银镯的热意又窜了一下,这次更清晰,像在提醒他,“走吧,废屋的事没结束,咱们得尽快查清阿赞坤的目的,还有那股藏在暗格里的戾气 —— 盯上红溪村的,可能不止一个人。”
走出废屋,外面的风比刚才大了点,吹在脸上有点凉。远处的新界深处,隐约泛着点淡淡的青紫色,像被雾罩着,看不真切。珍珍的珍珠项链又热了一下,她抬头看了看天佑的银镯,小声说:“天佑,你的银镯…… 会不会有事?要不要我用圣女光帮你净化一下?”
天佑摇摇头,把银镯往袖子里塞了塞:“不用,有你的灵息在,它能帮咱们预警。等回了大厦,咱们把灵脉地图整理一下,再查查马家典籍里有没有解血咒的方法 —— 阿赞坤既然敢用红溪村的血咒,肯定还有后招。”
正中跟在后面,一边走一边念符咒口诀,偶尔抬头看一眼周围的树影,生怕突然窜出蛊虫。复生则时不时摸一下后颈的胎记,又低头翻两页日记,日记里红溪村的地图好像更清晰了,樱花树底下的小圆圈,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小的 “晶” 字。
一行人往嘉嘉大厦的方向走,没人注意到,废屋二楼的暗格里,一道黑影正贴着墙站着 —— 是阿赞坤留下的 “眼线蛊”,像只黑色的小虫子,藏在砖缝里,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,触角上沾着点银镯散出的黑雾,慢慢往红溪村的方向爬去。
而此时的九龙某间密室里,山本一夫正盯着电脑屏幕 —— 屏幕上是废屋的监控画面(他之前偷偷装的),正好拍到天佑摘下银镯的瞬间。看到银镯上的黑雾,一夫的指尖突然泛出黑血,将臣的印记在皮肤下隐隐发烫。
“红溪村的血咒……” 一夫低声念着,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,调出一个加密的联系人列表,最上面的名字是 “阿赞坤”,备注着 “南洋降头师,懂红溪村血咒”。他盯着那个名字,黑眸里闪过一丝狠劲:“不管你想要什么,只要能帮我恢复 1938 年的记忆,灵脉晶也好,别的也好,我都能给你。”
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一夫脸上,他的指尖还在泛黑血,将臣的印记越来越明显,像在呼应废屋那边的戾气。而嘉嘉大厦的方向,李叔正站在楼下,看着远处走来的天佑一行人,手里攥着王婶家水渍的照片,照片上的青紫色水渍,正慢慢连成一个小小的樱花图案。
风还在吹,新界的天空慢慢暗了下来。天佑手腕上的银镯还在发烫,珍珍的珍珠项链偶尔泛出粉光,复生的日记里红溪村的地图越来越清晰,小玲的马家典籍揣在包里,书页好像在轻轻动。
所有人都知道,废屋的事只是个开始。阿赞坤的血咒,红溪村的灵脉晶,还有那股藏在暗格里的陌生戾气,以及一夫那边蠢蠢欲动的动作,正像一张网,慢慢往他们身上罩过来。而解开这张网的关键,或许就在红溪村,在 1938 年的那段被遗忘的记忆里。
快到嘉嘉大厦的时候,天佑突然停下脚,抬手看了眼银镯。黑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,但热意还在,指向红溪村的方向。他回头对众人说:“明天咱们去清洁公司,把伏魔剑和驱魔符带上,再查查阿赞坤的底细 —— 不管他想干什么,咱们都得先准备好。”
珍珍点点头,复生抱着日记用力嗯了一声,正中举着马克笔说 “我也帮忙画符咒”,小玲则拍了拍天佑的肩膀:“放心,有马家在,再厉害的血咒,咱们也能破。”
一行人走进嘉嘉大厦的大门,李叔赶紧迎上来,手里的照片递了过去:“天佑,你们可回来了!你看王婶家的水渍,刚才又多了几道,还连成了这个图案……”
天佑接过照片,瞳孔微微一缩。照片上的青紫色水渍,果然连成了一个小小的樱花图案,和复生日记里画的,一模一样。银镯又烫了一下,这次带着点警告的意味,仿佛在说:
他们已经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