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中手里的桃木剑 “嗡” 地响了一下,剑身上的纹路竟跟着粉光亮了起来,他张着嘴,半天说不出话:“珍珍姐…… 你、你这是…… 神仙下凡啊?”
复生的胎记亮得更红了,他凑到珍珍身边,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光罩:“珍珍姐,你这光好暖和!跟灵脉水的温度一样!”
天佑的目光落在珍珍的珍珠项链上,银镯的黑光慢慢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粉光,和项链的光呼应着。他皱着眉,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—— 这种光,他好像在哪见过,在 1938 年的闪回里,那个穿浅蓝和服的女人(未来母亲)手里,也拿着一碗泛着这种粉光的水,当时他以为是灵脉水,现在看来,恐怕没那么简单。
珍珍自己也懵了,她能感觉到体内有股暖暖的力量在流动,顺着血液往四肢百骸走,脖子上的项链越来越烫,粉光却慢慢变柔和了,最后缩成一个小小的光团,回到项链里,珠子恢复了常温,只有那颗最大的珠子,还泛着淡淡的粉晕。
“我……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,” 珍珍看着自己的手,又看了看小玲,赶紧走过去,“小玲姐,你没事吧?手臂还疼吗?”
小玲活动了一下手臂,刚才被血线缠过的地方还有点麻,却不疼了,她拉过珍珍的手,指尖碰了碰她脖子上的项链:“这项链是你妈妈留给上的?”
珍珍点点头:“嗯,妈妈说这是我们家传下来的,能护着我。”
“不止是护着你,” 天佑走过来,声音比平时沉了点,“这种光,是‘圣女光’。我在闪回里见过,1938 年红溪村的灵脉守护者,手里就有这种光,能净化戾气,驱散邪祟。珍珍,你可能…… 是红溪村圣女的后人。”
“圣女?” 珍珍愣住了,她从小只知道自己是普通家庭的孩子,妈妈从没跟她说过什么圣女的事。
复生突然想起什么,从口袋里掏出日记,翻开那页画着红溪村的纸:“珍珍姐你看!日记里画的祠堂门口,有个女人手里拿着光,跟你刚才的光一模一样!”
珍珍凑过去看,日记里的女人穿着浅蓝和服,手里捧着一碗泛着粉光的水,站在樱花树下,旁边写着两个小字:“圣女”。她心里突然有点发慌,又有点莫名的熟悉感,好像这画面在哪里见过,在妈妈的老照片里,还是在梦里?
就在这时,废屋二楼的暗格里,一个满脸刺青的男人正透过木板缝往下看,手里攥着个巴掌大的人头蛊,蛊虫的眼睛在黑暗里泛着绿光,盯着珍珍脖子上的项链,微微颤动。
男人正是阿赞坤,他本来想等血线蛊缠上小玲后,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,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个珍珍,还会用圣女光驱散蛊虫。他舔了舔嘴唇,眼底闪过一丝贪婪 —— 圣女的血,加上红溪村的血咒,能炼制出最强的尸毒丸,这趟没白来。
阿赞坤轻轻摸了摸人头蛊的头,蛊虫安静下来。他慢慢往后退,脚步轻得像猫,没发出一点声音。等他退出暗格,从废屋后门溜走时,回头看了一眼废屋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圣女后人…… 有意思。咱们很快会再见的。”
废屋里,众人还在讨论珍珍的圣女光。小玲看着珍珍,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没想到啊珍珍,你还是个隐藏的‘大高手’!以后咱们除灵,可就多了个厉害的帮手了。”
珍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心里却还是有点乱:“可我什么都不会啊,刚才那光是自己冒出来的。”
“没关系,” 天佑说,“这种力量是天生的,慢慢就能掌控了。现在最重要的是,阿赞坤设下血线蛊,肯定还在附近盯着,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,免得再中他的圈套。”
众人点点头,收拾好东西,跟着天佑往废屋外面走。珍珍走在最后,回头看了一眼暗格的方向,脖子上的项链突然又热了一下,像是在提醒她什么。她心里隐隐觉得,刚才驱散血线蛊,只是个开始,那个躲在暗处的人,还有红溪村的秘密,都在等着她去面对。
雨还在下,可天上的乌云好像散了点,有缕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,落在珍珍的项链上,珠子泛着淡淡的粉光,跟着她的脚步,慢慢消失在废屋的雨雾里。而远处的树影里,阿赞坤的身影还站在那里,手里的人头蛊眼睛亮得更绿了,他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,声音低沉:“山本一夫,我找到圣女后人了…… 你的尸毒丸,有希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