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 小玲回忆(2 / 2)

珍珍怀里的小孩突然指向镜面里的烟杆,马丹娜正用烟锅往黏土里点黑血。女孩看见那些黑血在镜中显形出的纹路,与 1938 年雪日记里画的人僵共生阵完全相同,而阵眼的位置,空着个与盘古族小孩胸口相同的印记,正在发光。

“盘古族是钥匙!” 珍珍的蝴蝶胎记与小孩的印记同时发亮,珍珠粉末在镜上组成完整的阵图,“雪阿姨说的‘三脉同启’,就是指马家、僵尸和盘古族的灵脉!”

金正中的青铜罗盘突然在舱中央旋转,指针尖的金光刺向镜面。少年后颈的樱花胎记正在发烫,1983 年阁楼的记忆碎片突然清晰 —— 当时他的太爷爷正在帮马丹娜烧黄纸,纸灰里混着的红溪村黏土,与现在货舱里的完全相同,而灰烬在地面凝成的符咒,正在显形出与镜面相同的共生咒。

“太爷爷早就知道真相!” 金正中的桃木剑在掌心转得飞快,“他在日记里画的红伞,伞骨的数量正好是马家、僵尸、圣女、旁支和盘古族的数量!”

镜面里的小小玲突然停止哭泣,她捡起地上的红溪村黏土,往自己的蝴蝶胎记上按。马丹娜的铜烟杆敲着桌面大笑:“这才对嘛!马家女人的眼泪要留给该流的人 ——1999 年血月之夜,你就知道姑婆没骗你。”

马小玲的红伞突然从镜面倒飞回来,伞骨的符咒在掌心组成完整的人僵共生阵。女人看着镜中的马丹娜正在往黏土里塞红伞骨,那些碎骨在镜中显形出的纹路,与现在伞上的破洞完全相同,而破洞的边缘,青紫色的罗睺纹路正在被驱魔血慢慢烧干净。

“她把红伞当魂器。” 马小玲的黑指甲刮过伞骨的刻痕,1983 年的寒意突然变成暖意,“1983 年埋下的黏土里,藏着姑婆的半魂,就是为了今天帮我破诅咒。”

况天佑的银镯突然缠上马小玲的手腕,两个物件接触的刹那,镜面里的阁楼突然消失。众人看见舱壁的青铜镜残片正在重组,显形出 1999 年的嘉嘉大厦阁楼 —— 马丹娜的铜烟杆插在桃木桌上,旁边放着半块红溪村黏土,黏土里的樱花花瓣正在发芽,长出的藤蔓缠着枚银镯,与现在的完全相同。

“诅咒的解药在阁楼。” 天佑的黑血顺着藤蔓流进镜面,镜中的黏土突然炸开,显形出完整的共生咒,“1983 年埋下的不仅是胎记,是马家女人重新选择的权利。”

金正中的青铜罗盘突然指向货舱的出口,指针尖的金光正在慢慢暗淡。少年后颈的樱花胎记传来最后的暖意,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—— 罗睺的本体还在海底深处沉睡,而马小玲的蝴蝶胎记已经解开了第一重封印,1999 年 7 月 15 日的血月之夜,需要她的驱魔血与况天佑的黑血同启共生咒,才能彻底净化红磡海底的灵脉。

珍珍的指尖划过珍珠项链,链节在光中显形出阁楼的地图。女孩看见镜中的马丹娜正在对他们挥手,老妇人的铜烟杆指向 1999 年的阁楼,口型在说 “等你们”,而她左胸的位置,也有个与马小玲相同的蝴蝶胎记,正在发光,与红伞上的符咒完全共鸣。

“姑婆直在等我们。” 珍珍的蝴蝶胎记最后亮了一下,“她把所有真相都藏在黏土里,就是怕马家的规矩束缚我们。”

马小玲的红伞突然飞向红磡码头的方向,伞骨的符咒在海面上组成完整的人僵共生阵。女人的黑旗袍被光雾染成淡粉色,她看着况天佑正在用黑血加固阵眼,男人左胸的冻伤正在泛着微光,与自己的蝴蝶胎记完全同步,而那些青紫色的纹路正在被海水冲刷,显形出 1938 年的雪与马丹娜在红溪村河道边握手的画面。

“不是不能流泪,是要为值得的人流。” 马小玲的黑指甲指向镜面里的阁楼,“姑婆说的马家女人,从来都不是规矩的囚徒。”

货舱的门在这时自动打开,海面上的晨光正往舱内涌。众人看见青铜镜的残片正在被海水带走,每个碎片里都映着 1983 年的小小玲正在笑,手里举着的红溪村黏土正在发光,与现在马小玲掌心的完全相同。

“回嘉嘉大厦。” 马小玲的红伞在海面上旋转出光桥,“该去拿属于马家女人的解药了。”

况天佑拽着马小玲的手腕往光桥走,男人的黑靴踩过最后块黏土。黏土里的樱花花瓣突然飘起来,在晨光里组成完整的蝴蝶图案,翅膀上的纹路正在显形出 1999 年阁楼的位置,与青铜罗盘的指针完全重合。

金正中的桃木剑在掌心转了个圈,青铜罗盘的指针突然指向嘉嘉大厦的方向。少年后颈的樱花胎记与光桥的光芒产生共鸣,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—— 红磡海底的罗睺本体还在等待血月,而解开马家诅咒的阁楼里,定藏着 1938 年马丹娜留下的最后后手,那将是他们最终决战的关键。

海风吹起马小玲的黑旗袍,红伞在光桥的尽头旋转出结界。女人看着镜中的自己正在对 1983 年的小小玲微笑,两个身影在晨光里慢慢重叠,蝴蝶胎记的光芒与心跳频率完全同步,每跳一下,光桥的符咒就亮一分,像串跨越三十二年时光的钥匙,正在打开属于马家女人的新生之门。

青铜罗盘的指针在最后一刻爆发出金光,金正中听见后颈的樱花胎记传来马丹娜的笑声,像 1983 年阁楼里的铜烟杆敲击声,在三十二年的时光里,终于等到了回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