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罗睺在挣扎。” 马小玲的红伞重新打开,伞面的蛇蝶图案与锁链共鸣,“它能感觉到永恒之门正在被锁住,所以想用触手撼动五星的位置。”
“它动不了的。” 何复生的监测仪发出平稳的 “嘀” 声,体温稳定在 36.8c,“我的体温和珍珍姐的项链产生共鸣,就像红溪村的樱花树和溪水,小玲姐的符咒是篱笆,爸的血剑是砍刀,还有山本先生的军刀……” 他看向血色黎明中的那个身影,“灭勇者的位置,从来都不是空缺的。”
就在这时,星图锁链的中央突然亮起,一道强光直冲天际,将血色黎明撕开一个口子。在那道光芒里,显形出将臣的身影,还是 1938 年的样子,穿着黑色的风衣,蛇形瞳孔里映着五星锁链的光。
“人类与僵尸的未来,从来不在永恒之门后,而在你们手中。” 将臣的声音像海浪一样传遍整个维多利亚港,他的手轻轻一挥,星图锁链上的光芒变得更加柔和,“1938 年我没能护住红溪村,现在……”
光芒突然散去,将臣的身影消失在血色黎明中。五星锁链的五个角更加稳固,山本一夫的军刀轮廓在右上角变得清晰,仿佛他就站在那里,只是没人能看见。
“7 月 15 日越来越近了。” 况天佑握紧了手中的血剑,剑刃上的星图纹路完全显形,和锁链上的图案一模一样,“我们得去嘉嘉大厦地下,把剩下的阵眼激活。”
马小玲的红伞指向红磡海底的方向,伞面显形出嘉嘉大厦的地下结构,三十六座石棺正在锁链的光芒中微微震动:“姑婆的笔记说,当五星锁链形成,地下石棺的灵脉会与永恒之门同步,到时候……”
“到时候就能彻底锁住罗睺。” 王珍珍的珍珠项链落回领口,血色光点在珍珠上慢慢流转,“雪阿姨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,红溪村的春天,会在永恒之门被锁住的那天到来。”
何复生的监测仪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 “嘀嘀” 声,不是警报,而是像某种提示音。他低头一看,发现屏幕上除了体温曲线,还多了一行小字,像是用半僵血写的:“7 月 15 日,红溪村祠堂见。”
血色黎明渐渐褪去,维多利亚港恢复了正常的晨色,只是海面上的那道五星锁链还在隐隐发光,像一道看不见的屏障,将红磡海底与港区分隔开来。况天佑的血剑回到掌心,马小玲的红伞收起,王珍珍的珍珠项链不再发烫,何复生的体温稳定在 36.8c。
但他们都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平静。就像 1938 年红溪村灭门后的那个黎明,表面上一切如常,可地下的灵脉正在悄悄涌动,等待着血月升起的那一天。
金正中捡起地上的青铜罗盘,指针已经恢复正常,只是盘面上多了一个小小的血月图案,旁边刻着 “7.15”。他抬头看向其他人,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,有紧张,有害怕,但更多的是一种坚定,就像 1938 年的雪,抱着襁褓冲向船只时的那种坚定。
“走吧。” 况天佑转身,黑靴踩在海沙上的声音,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倒计时,“还有十七天。”
马小玲跟在他身后,红伞的伞柄在掌心微微震动,像是在回应着什么。王珍珍牵着何复生的手,珍珠项链的光芒在两人之间流转。金正中抱着他的罗盘,一路小跑地跟在后面,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“五星归位”“血月当空”。
维多利亚港的海面上,那道五星锁链的影子还在隐隐闪烁,中央将臣的声音仿佛还在回荡。远处的红磡海底,罗睺的触手在黑暗中不安地扭动,但被锁链束缚着,动弹不得。
而在红溪村祠堂的方向,三十六座石棺正在微微震动,棺盖上的樱花图腾,正随着五星锁链的频率,一点点变得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