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家祠堂的供桌在午夜泛着冷光,马小玲的指尖抚过《马家驱鬼录》泛黄的书页,目光停在 人血符 的记载上。羊皮纸上的朱砂字在月光下渗出暗红:「取心仪之人精血,以驱魔血引之,可破镜妖幻术,然人僵相触,必遭血咒反噬」。
她摸向口袋里的白手帕,上面凝着三天前在日东集团电梯捡到的黑血 —— 况天佑与山本一夫对峙时,被军刀划伤留下的血迹。手帕边缘的银线突然发烫,在供桌上投出蛇形阴影,与她颈间的蝴蝶胎记隐隐共振。
姑婆当年也偷藏过将臣的血吧。 小玲自嘲地笑了笑,咬破指尖在铜盆画阵,驱魔血滴在帕子上的瞬间,供桌上的三十六盏引魂灯同时爆燃。她看见血液交融处显形出盘古族符文,与天佑胸口的印记一模一样。
符咒纸在掌心刚写出
字,突然腾起青焰。小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驱魔血被黑血吞噬,纸符化作灰烬时,竟在盆底留下个蛇蝶交缠的符印 —— 这是《驱鬼录》里从未记载过的图案。
不可能... 她擦了擦额角的冷汗,重新取纸。第三次尝试时,白手帕突然悬浮,天佑的黑血在空气中化出 1938 年红溪村的轮廓,而她的驱魔血,正沿着溪流走向汇聚成五人星位图。
马小玲,你在炼禁忌之符。 姑婆马丹娜的虚影突然在供桌显现,身着 1938 年的墨绿旗袍,颈间胎记比小玲的大两倍,1938 年我试过用将臣的血,结果折了三十年阳寿。
小玲的指尖一抖,符纸再次自燃,却在灰烬中显形出 五星归位 的古字:姑婆,现在况天佑的血和我的血能共鸣,镜妖的幻术对他无效,这是唯一的机会...
马丹娜的虚影叹了口气,指尖划过供桌的蛇蝶符印:你以为这是驱鬼符? 虚影显形出 1938 年的祭坛,将臣的血滴入刻有 马丹娜 的坛子,这是盘古族的共生符,会把你的命和僵尸王绑在一起。
小玲突然想起在镜中世界看见的拜堂场景,坛口封条上的 况国华 与 马小玲 在血光中闪烁。她咬了咬牙,将手帕上的黑血刮入铜盆:绑就绑,总比看着他死在山本手里强。
铜盆突然发出蜂鸣,符印腾空而起,映出嘉嘉大厦地下三层的祭坛。小玲看见王珍珍的倒影被镜妖拖向血色坛子,而况天佑的坐标,正与红磡海底的血咒阵中心重合。
五星归位时,伏魔剑指向僵尸心。 马丹娜的虚影在符印中留下最后一句话,记住,僵尸心不是心脏,是他藏了六十年的执念。
小玲还没来得及追问,祠堂的地板突然震动,供桌上的《驱鬼录》自动翻到末页,露出张被血浸透的纸:「1999 年 7 月 15 日,若人血符成,马小玲的眼泪将是关闭永恒之门的最后钥匙」。
她低头看着掌中的符印,发现蛇形纹路正在吸收她的体温,而蝶形部分,竟与天佑银镯内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