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室的门还没完全关上，付少宇的加密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，屏幕上跳动着“郑局”两个字。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，听筒里立刻传来郑天鸿沉稳却带着一丝凝重的声音。
“少宇，王海涛把情况汇报了。”郑局长开门见山，“你确定那些人是被绑架，而不是单纯的失踪？这涉及跨国纠纷，性质完全不同。”
付少宇走到窗边，望着远处的天际线，语气肯定：“局长，从黑风山的布局来看，人为策划的痕迹太重——致幻雾气、假盗洞、刻意留下的焚烧痕迹，更像是有组织的转移，而非意外失踪。绑架的可能性极大。”
“那盗墓的可能呢？”郑局长追问，“天南省一直流传着献王墓的传说，尤其是那座云顶天宫，要是真和盗墓牵扯上，国宝级文物出了问题，麻烦比绑架还大。”
付少宇眉头微挑——献王墓？云顶天宫？他对这些传说略有耳闻，据说献王是古代西南边陲的一位神秘王侯，其陵墓规模宏大，陪葬品无数，尤其是传说中能让人“长生”的秘宝，更是让无数盗墓者趋之若鹜。但观山指迷赋里并未提及此处，想来要么是传说夸大，要么是陵墓位置极为隐秘。
“应该不是盗墓。”付少宇分析道，“那些盗洞太粗糙，不像是专业盗墓者所为，更像是为了混淆视听。而且气息追踪显示人在境外，若真是盗墓，没必要把人带到国外。”
听筒那头沉默了几秒，随即传来郑局长略显诧异的声音：“你小子还真会看风水寻龙点穴？之前用茅山术，现在又来寻山走穴，到底学的哪一支？”
付少宇挠了挠头，笑着打哈哈：“都是皮毛，略懂略懂，以前跟乡下老先生学的，瞎糊弄罢了。”
他没敢说实话——系统的存在太过匪夷所思，少提为妙。
“少跟我打马虎眼。”郑局长哼了一声，语气却缓和了些，“你觉得他们被弄到国外，会不会和缅北的拐卖团伙有关？那边乱得很，常年有人搞人口买卖。”
付少宇心里一动：“有这个可能。缅北军阀势力盘根错节，确实敢干这种事。”
“你还记得上次在兰陵市商场，保护欧洲那个叫伊利贝拉的姑娘时遇到的恐怖袭击吗？”郑局长突然话锋一转，“后来查到，背后指使的就是缅北一个叫坤沙的军阀。那件事之后我们给缅北政府施压，他们表面上整治了一番，实则换汤不换药，都是做样子给国际社会看的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凝重：“如果这次还是坤沙的人干的，我们会很被动——没有确凿证据，不好直接跨境行动，万一引发外交冲突，麻烦就大了。”
付少宇沉默片刻，心里已有了决断：“局长，要不我偷偷潜过去？先摸清楚情况，看看人是不是在坤沙手里，再想办法把人弄出来。”
“你想清楚了？”郑局长的声音陡然严肃，“偷偷过去，就意味着你没有任何官方身份，国家不能给你提供任何支持。武器、情报、后援……什么都没有。一旦出事，没人能救你，就算你牺牲在那边，我们也不能公开派人去收尸，你的名字甚至都不能出现在烈士名单上。”
这番话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，字字千钧。
付少宇却笑了，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事：“不收就不收呗，缅北那边山清水秀的，埋在哪儿不是埋？再说了，我命硬，没那么容易死。”
“呸呸呸！童言无忌！”郑局长在那头急了，“少跟我耍嘴皮子！这事凶险得很，你……”
“局长，我意已决。”付少宇打断他，语气陡然变得郑重，“那十七个人里有三个身份特殊，拖不起。而且幕后黑手敢在咱们地界上动手，还把人弄到国外，这是在打咱们的脸。我不能看着不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