潭边的风突然裹着灼热的气浪扑来,真身庞大的影子彻底笼罩了泉眼潭。它的邪核泛着暗红的光,像颗烧红的巨石,每一次呼吸都让地脉抖三抖,潭面的黑纹被震得层层扩散,连聚阳阵的岩石都在 “咯吱” 作响,藤蔓绑住的石缝里渗出细沙,眼看就要散架。
“他娘的!这大家伙来得真快!” 石烈纵身跃到阵前,火焰在刀身凝成长丈的光刃,“叶辰,你护着阵!老子去劈它的爪子!让它知道厉害!”
真身的爪子刚探向聚阳阵,就被石烈的火刃劈中。“滋啦” 一声,火星溅起三尺高,黑色岩石爪上留下一道焦痕,真身发出一阵愤怒的嘶吼,另一只爪子突然横扫过来,带着邪水直奔石烈的后背!
“小心!” 绿萝的藤蔓瞬间绷直,像道绿色的墙挡在石烈身后。爪子撞在藤蔓上,“砰” 的一声闷响,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,却也卸去了大半力道。叶辰趁机用断剑刺向真身的爪缝 —— 那里是岩石最薄弱的地方,淡紫光顺着剑刃往里钻,真身的嘶吼声更剧烈了,爪子猛地缩回,差点踩塌潭边的灵泉水桶。
陆沉靠在聚阳阵中心,引魂印的疼像要把胸口撕开。他看着阵外混战的伙伴,又低头盯着潭底 —— 黑纹里泛着的阴印光越来越浓,蚀阳印的 “咕嘟” 声像倒计时的钟,每响一次,他的魂片就颤一分。突然,他瞥见阵旁的陨星铁锭 —— 铁锭泛着的淡紫光,正与晶簇粉的金光、自己魂片的微光隐隐呼应,像三根缠在一起的线。
“老陈叔!把铁锭扔进阵中心!” 陆沉突然大喊,声音因疼痛而沙哑,“用铁的阳刚气引晶簇粉和魂片的共鸣!只有三力合一,才能压住蚀阳印!”
老陈叔虽然不懂什么是共鸣,却立刻照做。他抱起一块陨星铁锭,踉跄着冲到阵前,避开真身扫来的邪水,猛地将铁锭扔进阵中心的光柱里。铁锭刚触到金光,就 “嗡” 的一声亮了起来,淡紫光顺着光柱往潭底钻,与晶簇粉的金光、魂片的微光瞬间缠成一团,像道三色的光绳,狠狠扎进泉眼深处!
“啊 ——!” 潭底突然传来邪主的惨叫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痛苦,“陆沉!你竟敢用三力共鸣!你会毁了泉眼的!”
蚀阳印的 “咕嘟” 声瞬间变弱,潭面的黑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,连真身的邪核都暗了几分。陆沉的引魂印突然不疼了,魂片像被注入了新的力量,与光柱的共鸣越来越强,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,潭底的蚀阳印正在被三力压制,阴印的光像被浇了水的火,一点点变暗。
“成了!三力有用!” 小妹兴奋地喊道,冰花碎片的蓝光往光柱里探,帮着稳住光绳,“陆先生,你看!黑纹快没了!蚀阳印的邪力在退!”
石烈也来了精神,火焰劈得更狠了,每道火刃都往真身的邪核旁招呼:“他娘的!邪主这龟孙子也有惨叫的时候!陆沉,再加把劲!把蚀阳印彻底压下去!”
可还没等众人松口气,潭底突然传来一阵新的 “咕嘟” 声 —— 不是蚀阳印的,而是更沉、更闷的,像有什么东西在潭底的淤泥里翻动。陆沉的魂片突然剧烈颤动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,他能感觉到,潭底深处藏着的东西,比真身和邪主加起来还要危险!
“不对劲!潭底有别的东西!” 陆沉赶紧将光柱往潭底深处探,三色光绳刚触到潭底的淤泥,就传来一阵 “滋滋” 的响,淤泥里泛出黑色的气浪,像被烫到的墨汁,“是地脉邪祟!比地穴邪鼠和水蚀邪灵都要厉害!邪主早就知道,他故意用蚀阳印引我们来,想让这东西把我们一起吞了!”
话音刚落,潭底的淤泥突然炸开!一道水桶粗的黑色触手从泥里窜出来,直奔聚阳阵的方向!触手裹着黑泥,上面还沾着碎骨,刚触到光柱,就发出 “噼啪” 的响,黑泥被光烧得冒白烟,却依旧顽强地往陆沉的方向抓!
“他娘的!这是什么鬼东西!” 石烈赶紧用火刃劈向触手,火焰裹着触手,“滋滋” 声里,触手的顶端被烧得焦黑,却没断,反而从泥里窜出更多的触手,像织成的网,往众人的方向罩来!
绿萝赶紧撒出最后一把藤蔓种子,沾了灵泉水的种子瞬间发芽,疯长的藤蔓缠住触手,却被触手的力量扯得节节断裂:“太多了!藤蔓撑不住!百姓们快往山洞退!”
百姓们赶紧扶老携幼往山洞跑,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,跑的时候还不忘抓起聚阳阵旁的野菊,回头对陆沉喊:“陆先生!野菊给你!王婆婆说它能驱邪!你要加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