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有病。”
一向好脾气的黎朝颜都让秦载这种行为气到爆了粗口。
房间灯光明亮，黎朝颜适应了灯光后，想逃离秦载，顾忌着秦姿文还在楼下，压低声音。
“秦载，你这种，活该发烧。”
“难受，我难受。”秦载按住他身体，头埋在胸膛前，嘴上哼哼唧唧求安慰。
“你抱紧我行不行，我冷，要暖和暖和。”
秦载嘴上话要多软有多软，强硬动作没少一分。什么“混账话”都往黎朝颜头上砸，砸得他头晕眼花、意识不清。
等两人从房间再出来后，楼下早已没有秦姿文身影。
“你别碰我。”黎朝颜弯着腰扶墙艰难慢走，对于秦载伸过来的手，哑着嗓子也要拒绝。
“秦姿文一直没在楼下，你不用担心被听到。”
秦载端着汤药递到他嘴边，“你要是不信我给你调门口监控，先把这个喝了。”
手中的碗被打翻，顺着楼梯滚动滑落，里面褐色汤药不规则散落在地毯上，这是黎朝颜第一次冲秦载发如此大脾气。
黎朝颜向来忍耐程度高，他是个很体面的人，不会对着别人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闹，无伤大雅的小事从不会去计较，秦载这次，触及到了他的逆鳞。
“你别下去了，我把饭给你带上来。”秦载上前拉住黎朝颜要下楼梯的步伐。
“别碰我。”
手被躲开，黎朝颜固执站在楼梯围栏处，侧头冷暴力秦载。
眼睛刚哭过的红还未消散，秦载自知这次确实做得过分。
他明知黎朝颜会因为秦姿文在楼下而不敢出声，借着他容易害羞心理，就想把他逼出声。
声逼出来了，人也成了泪人。这是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情况，黎朝颜乖，哪怕是疼或者难受，他都会忍，实在受不了也只是拉着秦载胳膊摇头示意。
“你都站不起来，我给你拿楼上吃，不吃你会饿。”
黎朝颜这副状况，秦载止不住皱眉，耐心在旁边哄着。
“我不吃了。”
黎朝颜是个犟脾气，说不吃就真不吃，秦载怎么哄都没有，饭递到嘴边也是一口不吃，空着肚子睡了一晚。
第二天回程一早，黎朝颜倒是吃饭了。
酒店餐厅里，秦载见他好不容易肯吃饭，什么都往他面前堆。
秦姿文对新美甲热乎劲还没过，喝鱼翅排骨汤的手都是翘起的。
“你喝中药不能吃这个。”
秦载制止住他夹虾的手，“你吃完饭得喝中药。”
昨晚他发烧，黎朝颜一直和他待一块，虽说不是由感冒引起的，他还是担心会有病毒传给他。
黎朝颜夹虾手一顿，皱眉，秦载松开他手后还是夹了虾肉。
“说了不听是吧！”
那虾精准落入垃圾餐盘中，恰好厨房给黎朝颜熬好的汤药也端上来，冒着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