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孩子本来就是你贺叔叔的。”秦利态度强硬,一心想改回去。
秦载彻底怒了,双眼通红盯着秦利,一字一顿说着:“谁都别想从我身边带走秦舒桓,贺叔叔失踪,那是你的问题,与我无关。”
“他不是一件商品,你因为愧疚将他作为弥补愧疚的方法,这本身就是对他的不公平。更何况,从他来秦家,你没照顾他一天,你凭什么替他做决定。他今天让人围着喊杂种、野孩子的时候,你们在那里?!”
谈判不了了之,秦利和丁隐又双双隐身,两人一走,秦家又恢复寂静。
秦载轻轻趴在秦舒桓身边,看着秦舒桓安稳睡颜,长长睫毛透下一片阴影,细腻白皙皮肤柔软光滑,小手紧紧抓住被子一角。
秦载心都快碎了。
满是灰尘的衣服根本就不是做游戏弄的,秦舒桓不知道遭受过多少次今天这种事情,那些高年级学生嘴里说出的话肯定比野孩子、杂种难听上百倍。可秦舒桓一次都没说过,每天回家都是一副开心乖巧的样子。
轻轻拿起秦舒桓小手,低头亲吻,手上通红的抓痕像是一道道喇在秦载心上,无法愈合。
第二天,秦利丁隐又回了家,秦利将秦载带走了,陈老太从南下匆匆赶回家。
秦舒桓懵懂看着这一切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陈老太在秦载没回来的几天,焦急望向门外,眼神中带着担忧和期盼。
而家里电话响个不停,有丁隐打给别人的,也有别人打给丁隐的。
大家都顾不上我,只有阿姨每天按时不动的照顾自己,我用电话手表尝试给哥哥打过电话,哥哥不接。
每天晚上睡觉的床上成了我一个人,秦舒桓趴在床上,不哭也不闹,静静等待着哥哥归来。
直到很多年后的某天,我才知道,哥哥将那几个高年级的人手骨硬生生折断,那些人找哥哥麻烦,秦伯伯很生气,我不知道秦伯伯有没有逼哥哥给那些人道歉,更不知道哥哥消失的那些天经历了什么,他曾未和我主动说过。
秦舒桓换了个写作课,秦载特意挑选的新上课地点,还顺便报了个跆拳道班给秦舒桓。
对于秦舒桓来说,没有了高年级学生骚扰,还换了个更好的地方学习,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,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哥有点吵。
“糖糖,书包侧面有水,你上完一节课要喝掉一半,回来这杯水要全喝掉,我要检查。下课结束后哥哥在门口等你,不要乱跑,一下课就赶紧出来。”秦载和个唐僧似的在秦舒桓耳边念念叨叨。
陈老太带着同情眼神望过去,下午刚结束一天学校课程的秦舒桓,坐在桌子前乖乖喝着牛奶,吃着饼干。旁边坐着秦载,一边絮叨,一边整理秦舒桓上写作课的东西,两人都背对着陈老太。但从秦舒桓透露出来后脑勺中都能感受到无奈,秦载就更不用看了,仅仅漏出个侧脸都觉得吵闹。
咔嚓,这张珍贵照片定格,陈老太很满意,保存到了专门记录他俩的相册中。
寒假来临,校园里处处洋溢着放假前的狂欢。
许家印递给秦舒桓请柬,“诚邀你来参加我的第一支乐队part。”
秦舒桓拿着制作精美,就连印记都是用印泥亲手打上去的请柬,很想去,但秦载最近去了冬令营,他得按时打视频电话过去。
看出秦舒桓犹豫,许家印加大猛火诱惑:“来嘛,陆九安也来。而且没别人了,这可是我乐队首唱,你一定得来!”
“这…这我得晚上问问我哥。”秦舒桓拿不定主意,“问完我给你答复。”
晚上视频时间一到,秦舒桓第一时间发过去,对面秒接。
秦载那边是白天,秦舒桓是晚上,看着洗完澡浑身还透露着水汽的秦舒桓乖巧躺在床上,秦载眼神不自觉变柔和。
“涂身体乳的时候记得擦干身上,要不然你湿疹又复发。”
“知道了哥哥。”秦舒桓用手撑着脸,靠近屏幕,白白嫩嫩一团,好看极了。
今晚秦舒桓耐心格外足,秦载说什么,乖乖答应什么,也不嫌烦了,一副好脾气样子。
快到两人通话结束时间了,秦舒桓酝酿着语气,带着极其不确定性开口询问道:“哥哥,许家印下周有个part,他邀请我去。”
还没等秦舒桓说完,秦载眉毛便已经皱起来,“不行,等哥哥回去给你办一场,你可以都邀请你朋友来。”
“哥哥,我想去。”秦舒桓软软开口,语气充满撒娇。
“没有商量的余地糖糖。你在家乖乖的,哥哥回去给你带礼物。”
旁边有人催促秦载,秦载隔着屏幕亲了亲秦舒桓,便挂断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