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强忍着胃部的翻涌,将手电光锁定在溃口上方的电锯切痕。
锯齿间卡着的人体组织在紫外线下泛着幽幽蓝光,dNA 速检仪的屏幕亮起刺目的数字:与陈默基因嵌合度 99.8%。锯齿凹槽积存的铁屑被雨水冲刷,竟在泥地上形成算式:溃口长度 7.22 米 x 切痕深度 0.556 米 = 4.01432 立方米 —— 这个数字,与冷链车厢的容积完全一致。
他颤抖着抠出铁屑中的白玉碎末,通过随身检测设备确认,其材质与祠堂里那枚神秘扳指完全相同。真相的拼图正在他眼前快速拼凑,而结果却让他不寒而栗。
陈默找来液压钳,将镀金奖牌狠狠夹在钳口。金属扭曲变形的声响中,核心层夹着的冷冻标签被剥离出来。
编号 F-0722 背面,血指印组成的算式触目惊心:抚恤金
元 - 茅台酒采购费 .4 元 = .6 元。余数 “.6” 在雨中蒸腾,化作一串 GpS 坐标,精准定位到防汛指挥部地下室。
而此时,奖牌镀层突然大片剥落,露出底层的青铜 —— 赫然是抗洪纪念碑的残片。碑文 “张守田” 的 “田” 字被电锯残忍切穿,孔洞内,竟塞着陈默婴儿时期的脚环,那熟悉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跨越时空的命运纠葛。
洪峰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撞击溃口,震耳欲聋的巨响中,奖牌孔洞渗出腥臭的尸液。陈默颤抖着将脚环插入孔洞,碑文突然通电发光,“1998.7.22” 的日期栏亮起刺目的红灯。
雨幕中,地下室监控画面如幽灵般投射出来:赵德坤正将电锯捅进防汛沙袋,袋内爆出的不是砂石,而是成捆的烈士抚恤金现金,红色的钞票在昏暗中格外刺眼。
“抓住钢筋!救援马上到!” 赵德坤的嘶吼从对讲机传来,充满蛊惑与威胁。
陈默低头,只见手中钢筋已缠满菌丝,菌尖爆开的孢子在空中拼出 dNA 报告:“赵德坤断指细胞与陈默基因同源率 100%”。
洪水突然卷起巨大漩涡,溃口处缓缓浮出冷链车残骸,驾驶座伸出一只缠满菌丝的手臂,无名指上的白玉扳指在闪电照耀下寒光闪烁 —— 那扳指的锁扣,竟与陈默贴身佩戴的脚环严丝合缝。
真相如潮水般涌来,将他卷入更深的漩涡,而这场关于正义与邪恶的终极对决,才刚刚拉开帷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