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不识好歹,朕只能认为林楠是不想再做国朝的子民了。”
林楠会接受吗?
他当然接受!
这本来就是他暗戳戳引导的结果。
想要荣华富贵,只靠着家世背景是不行的,权利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行。
原身是韦夫人高龄产子,体弱是真的体弱,真要是三更灯火五更鸡,不出半月,他就得趴下。
林楠也不耐烦辛辛苦苦读十几年书,捞个微末小官,在宦海里沉浮。
是,背靠侯府,也没人敢贪墨他的功劳,可他也要有功劳啊!
再一个,官场上的勾心斗角要不要应付?
同僚之间的关系要不要维护?
想想就麻烦,心累。
这样多好,顶了天的大头头知道他的本事,破案,扫一眼的事儿。
证据,别人去找,犯人,别人去抓,就这他们还得谢谢咱,带着他们立功。
碰上有背景牵扯深的,结果往皇帝那一递,要不要查,怎么查,那是皇帝需要操心的事儿,还落了个不结党营私的好。
至于同僚不喜欢我?
笑死,同僚喜不喜欢有什么要紧的,这是皇权时代,皇帝满意就行了。
年纪轻轻,乳臭未干就成了你的上司,怎么了,不服,憋着!
知不知道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!
未经科举,不是正式入仕,被人瞧不起?
宦官更被人瞧不起,耽误权宦呼风唤雨,掌握权势了吗?
谁敢当面哔哔赖赖找死?
林楠相信,官场上的同僚们是能学会自己变通的,总有想向上爬的靠过来。
秦桧还有三朋友呢?
问题不大。
旨意传到的时候,不说侯府里引起了怎样的风波,皇长孙倒是找到林楠,真心实意的劝道:“元寿,有可能你还是科举考个功名的好。反正你现在年纪小,多考几年也来得及。”
林楠沉默一会儿,洒然一笑,没回答这个问题,反而从荷包里摸出一个黑色丸子:“糖豆,吃不吃?”
“啊?”皇长孙嚼了嚼:“甜的。”
“你给我吃的什么?”
林楠笑意加深,皇家还真是没傻子。
“糖豆啊,不都告诉你了?”
“无缘无故你给我吃糖豆做什么?”
“啧,非叫人说明白,当然是我不耐烦听你说话,堵上你的嘴啊!”
“林!楠!你死定了啊啊啊啊!”
皇帝看着递过来的消息,目光深沉:“糖豆?”
林楠想着皇帝可能会有的反应,无辜耸肩,都说了是糖豆了,你们脑补多了跟我有什么关系?
至于说的太子子嗣断绝,为什么皇长孙一直活蹦乱跳的活着?
不知道啊?
什么心声啊,道家高人啊,这事儿他又没当面承认过,不都是皇帝和太子自己脑补吗?
要是皇帝想要和林楠聊聊,就要提到当时的心声,可这事儿是说不出口,下不了笔的,卡死了。
之后的几年林楠过得潇洒,经年的,复杂的案件得到快速解决,有了几分囹圄空虚,天下无犯的盛世景象。
林楠的名声打出去了,还得了个獬豸转世的传说。
一晃,就到了林楠十七岁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