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丰盛的中饭大家吃得满嘴流油,苏笑天送师父回房休息。
“小天,老板昨天就跟我提了,你今后就开整份了。”说完,从口袋中掏出大约二十块大洋塞到徒弟手中,“拿好,这是昨天的。”
过去艺人不叫拿工资,行话叫开份。老板去掉各种开支后,把收入分成若干份。能耐一般的演员拿一个整份。水平次一点的或者学徒拿的叫破份,可以理解为零钱。水平高的,有能耐的拿加份。至于加多少,那得看个人能耐,双方也可以坐下来谈。
刘金堂之前拿的就是加份(双份),而苏笑天从学徒第三年开始拿三厘破份,然后逐年增加。
可千万别看不起破份,比常人的收入要高出不少。
“师父,我有钱,这些钱您收起来,以后给我找个师娘。”苏笑天坏笑着把钱又塞给师父。
这还真不是他吹牛,这几年下来,老头经常给零花钱,再加上自己拿的破份,他手里已经积攒了四五百法币和二百多块大洋。
刘金堂也不推辞,他了解小徒弟的性格,除了嘴碎没任何毛病。
出了门,苏笑天找了家成衣铺子,花了六块钱法币给自己买了两身灰布小袄和裤子。自己原来那身有些嫌小了,而且也太旧了。让他开心的是,老板给他送了双千层底的厚布鞋。
他又找了家洋服行,花了一百多块法币给自己添置了两套西装和两双皮鞋。把他心疼的差点晕死过去。如果不是他打算去赌场侦查,杀了他也舍不得花这个冤枉钱。
最后又到杂货铺买了面镜子挂在空间,作为一个特工,他必须时刻知道自己的形象。
找了个偏僻处,苏笑天换上西装,戴上阿祖面具,气质猛然变了。
两辈子加起来,这是他第一次进赌场。前一世他就讨厌赌博,这次也是不得已。
到了赌场门口,他招来报童买了张报纸,看报纸自然是假,目的是了解周围情况。
吉祥赌场是座二层小楼,观察捐款点的最佳位置是二楼北侧。
收起报纸,走进赌场,苏笑天把剩余的三百多法币全部换了筹码。
直奔二楼,他的目的很明确。
“你站住。”刚踏上楼梯的苏笑天被人喊住。
他一脸茫然得看着喊他的大汉。这家伙一身黑色短打装扮,一看就是个打手。
“这位老板,上二楼必须是我们赌场的贵宾,或者......”打手上下打量着苏笑天。
“或者什么?”苏笑天问道。
“或者筹码上两千。”
这家伙拿不准对方的来头和身家,尽管眼神不善,说话还算是客气。
“那我还是在楼下玩玩吧。”没等对方答话,苏笑天转身就走。
背后传来打手很轻的声音,“小瘪三。”
要依着苏笑天平常的性格,他非得把对方骂出屎。可这会儿他还是忍了,掌握了赌圣心法,他得赶紧施展一番。
苏笑天挑了人最多的宝台,之所以选择押宝,是因为这玩意规则最简单,就是赌单双。
这对于他来说,简直就是小儿科。
他也不着急,找了个角落坐下来。
赢两把,输一把,赢三把,输一把,表现的相当低调。
别人不知道的是,他每次输钱,压的筹码都稍微小一些。
半个小时下来,他面前的筹码已经接近两千,再来一次就够上楼的资格了。
他突然一改常态,把所有筹码压了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