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怀里抱着汤圆。这只胖猫不知什么时候钻进她怀里，暖烘烘的肚皮紧贴着她手腕，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呼噜声。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汤圆背上的绒毛，毛茸茸的触感从指缝里溢出来。
金琰望着窗外发呆，目光穿过灰白色的围墙，落在远处荒芜的山坡上。那里的野草长得比人还高。
她突然想起什么，抬手按住左耳垂上的耳钉。金属贴着皮肤的触感微凉，通讯器里立刻传来电流杂音，紧接着是顾夜寒低沉的声音：\"嗯？\"
\"让你的人来我这拿大米和蔬菜。\"金琰的声音很轻，怀里的汤圆却突然竖起耳朵，尾巴扫过她手背。
\"好。\"顾夜寒只回了一个字，通讯就断了。金琰听着耳钉里渐渐消失的电流声，把汤圆往怀里又拢了拢。猫咪不满地\"喵\"了一声，用毛爪子拍开她乱摸的手指。
厨房的冰箱发出轻微的嗡鸣。她先钻进厨房，打开冷藏柜把冻着的排骨往前挪了挪，又在保鲜层塞满新买的绿叶菜。货架上的方便面和罐头已经堆到顶层，她踮脚把最上面那箱牛肉干挪到旁边。
楼顶的水槽旁堆着几个空塑料桶，金琰挨个检查了一遍。储电池的绿灯正常闪烁，她掏出随身带的螺丝刀拧紧了两个松动的接口，又往净水器旁边放了三盒净水片。这些白色药片装在塑料瓶里，瓶身上印着\"每升水投放两片\"的蓝字标签。
溜达完一圈。楼下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，三长两短，是基地通讯兵常用的暗号。
她打开门时，罗峰正笔挺地站在走廊里，肩章上的军衔在走廊灯光下泛着冷光。他看见金琰立刻敬了个礼：\"金琰，顾上将让我来取物资。\"
金琰侧身让开门口，手臂一挥。客厅与走廊之间突然出现，一千斤大米和一千斤绿叶菜凭空出现，整整齐齐码在楼道里。米袋上的封条还没拆，绿叶菜的叶片上还沾着晨露，在走廊的白炽灯下闪着细碎的光。
罗峰的瞳孔骤然收缩，那些米袋和菜筐稳稳当当摞到天花板，把原本就不宽敞的楼道塞得满满当当，最上面的菜叶几乎要碰到走廊的消防喷淋头。
\"这是我答应给顾夜寒的。\"金琰拍了拍最
罗峰立刻走上前，空间异能他掌心扩散开来，米袋和菜筐一袋接一袋消失在空气中。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当最后一筐蔬菜消失时，罗峰站起身敬礼：\"物资已清点完毕，我走了！\"他的声音比来时沙哑了几分，显然刚才的异能消耗不小。
金琰点点头，看着罗峰转身大步离开，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。
客厅的门半开着，风从楼道灌进来。
她环顾四周，厨房的灶台上还摆着昨晚没洗的碗筷，水池里泡着孙正的袜子；沙发扶手上搭着荆子濯的灰色卫衣，袖口有个明显的破洞；符邸常坐的椅子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。
电视柜上的电子钟显示下午四点十七分，金琰把汤圆从沙发上抱起来，猫咪在她怀里扭了扭身子，尾巴尖扫过她的下巴。
整个22层突然变得很安静，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嗡鸣和她自己的心跳声。金琰把脸贴在汤圆温热的肚皮上，听着猫咪平稳的呼噜声。“汤圆我们该走了。”
听到金琰的话，汤圆站起身体型瞬间变大，示意金琰坐上去。汤圆身上穿着孙正给打造的专属铠甲，变大后后背上多出一个可以坐的位置，金琰坐上去很舒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