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砰！\"枪的闷响过后，人群一拥而上拖走了仍在抽搐的躯体。
\"还有人吗？\"文老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 擦。
角落里传来细弱的嗓音：\"文爷爷...我...\"一个瘦小的男孩跌跌撞撞冲出来，约莫十五六岁，校服袖子短得露出半截手腕骨。
\"胡闹！\"文老一把揪住男孩衣领，\"你连变异期都没过，这针打下去——\"
\"我宁愿当丧尸也不想当废物！\"男孩突然跪下来重重磕头，额头撞击水泥地发出咚咚闷响，\"基地里没异能的人连泔水都抢不到...我妹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...\"
金琰看着文老颤 抖的手将监测环扣在男孩腕上，药剂的毒性在仪器屏幕上显示为鲜红的警示符。当墨蓝色液体推入静脉时，男孩挺直脊背的模样像极了赴死的战士。
痉挛来得比前两个更快。男孩的身体以诡异的角度后仰，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，皮肤下凸 起的血管泛着诡异的幽绿。他喉咙里挤出气泡翻涌的嘶吼，犬齿暴长刺穿下 唇...
\"砰！\"第二声枪响后，金琰终于转身走向门外。顾夜寒沉默地跟出来，两人站在高墙投下的阴影里，谁都没有先开口。
良久，顾夜寒哑声道：\"那异能药剂根本就是毒药。\"
\"半成品而已。\"金琰盯着远处训练场上走动的哨兵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腕上青青，\"文老说过最多只能提升三成成功率，彭征...他根本不在乎人命。\"
围墙电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，远处传来新一批受试者的啜泣声。金琰想起自己用灵泉净化晶核时的场景——那些杂质沉淀在泉底，像淤泥般裹挟着腐臭的气息。
金琰隐隐想起上一世中，研究处异能药剂的似乎是一个年轻人，并不是文老。
“真是奇怪难道是发生了什么？”
\"两位！\"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\"基地长有请。\"女子走到两人面前，微微颔首，脸上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。
金琰和顾夜寒对视一眼，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明显的诧异。
\"基地长要见我们？\"顾夜寒率先开口，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。
女子掩嘴轻笑，笑声如银铃般悦耳：\"金小姐真会说笑。当然是要见二位的！我们基地长久闻金小姐那辆奇特房车的大名，还有顾先生展现出的雷系异能，特意邀请二位相见。说是想与金小姐商量...收购房车的事宜。\"
\"又是看上我房车。\"金琰嘴角抽了抽，心中暗道不妙，看来这次是非去不可了。
\"走吧。\"顾夜寒拍了拍金琰的肩膀，率先迈步向前。
女子引领着二人穿过几道关卡，金琰注意到，越往基地内部走，建筑越是规整，基地长所在的位置是最高的那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