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记得八岁那年,禄天凌与禄天波在宫殿中偶然撞见。禄天波一时疏忽,没有及时给禄天凌让路,结果被禄天凌一顿狠揍,右腿折断,一直瘸到今天。
事后,禄天波满心委屈地向禄东祈告状,可禄东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:“天凌,你身为兄长,殴打弟弟实在不该。这样吧,你赔点钱给弟弟,以后不许再欺负他。”
禄天波听闻此言,心中愤怒到极点,一气之下冲出王城,自此再也没有回去。
看到黑碳一样的弟弟。禄天凌满脸狐疑,眼中透着一丝不悦,但他仍是一脸和气,起身拥抱弟弟,装出欢喜的样子:“是什么风把我的弟弟吹来了,真是好久不见。”
虽被哥哥抱在怀里,禄天波却一脸嫌弃,头向后仰,冷淡道:“我听说两位叔叔来了重区,便过来拜会拜会。看到二位还活得好好的,我真是高兴。”
禄一鸣气得吹胡子瞪眼,大声呵斥道:“禄天波,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!”
禄天波大剌剌坐在椅子上,悠然自得翘起二郎腿,眼神中满是不屑:“你们真以为我那窝囊废大哥能成为庆国继承人?别做梦了!以后庆国的王位必定是我的,我才是真正的王!你们要是现在归顺于我,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,倘若非要跟我作对,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!”
禄海鸣端起酒杯递给禄天波,笑道:“都是自家人,何必把话说得如此难听?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,只要有钱赚,谁当王还不都是一样嘛!”
“二叔居然还记得我是自家人,看来你的这记性还算不错。”禄天波将酒泼在甲板上,话语中满是嘲讽之意。
“当然记得,当然记得。”禄海鸣拉住禄天波的胳膊,赔笑道,“你们兄弟俩好久没见,今天好不容易磅面,我给你们满上酒,兄弟俩喝一杯,喝完这杯酒,将过去的不愉快一笔勾销,大家还是好兄弟。”
禄天凌举起酒杯,皮笑肉不笑说道:“来,哥哥敬你,喝完这杯酒,你就原谅哥哥,别再记恨我。”
禄天波站起身,夺过禄天凌的酒杯,朝里面狠狠吐了一口唾沫,然后递了回去:“你把这杯酒喝下去,我们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。”
禄天凌怒不可遏,终于还是忍不住,他手一挥,酒杯“啪”的砸到地上,禄天凌恶狠狠道:“给脸不要脸!”
禄天波不慌不忙,稳稳站在船中央,源气如汹涌的暗流,从他双脚迅速散开。只听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源气所过之处,船板瞬间被震得粉碎,出现了一个破洞,禄海鸣、禄一鸣和禄天凌三人毫无防备,纷纷往水中掉去。三人也是戴戒者,足尖一点水面,飘然飞来。
不料禄天波哈哈一笑,这一笑,笑声竟然吹出一阵源气风暴,将三人吹落水。
“禄天波,你……”禄天凌在水中挣扎,手指着禄天波,气得浑身发抖,却又无计可施。
“你什么你!亲爱的大哥,你这废物给我听好了,庆国的王位注定是我禄天波的!”禄天波一边怒吼,一边撕开自己的衣服,只见黝黑的胸口赫然刻着“国主”二字,他又说道:“十六年前,你打断我的腿,我一气之下离开王城。从那时起,我便在自己胸口刻下这两个字。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,不成王,毋宁死!等我再次回到成康之日,便是我登上王位之时!”
禄天凌哈哈一笑:“督军府在我手中,庆国一半的政务都由我处理,父王如此器重我,你凭什么跟我争?”
禄天波傲然道:“就凭我一身绝学!”说罢,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