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澜短促发声:“目标密度确认,六点钟方向有回旋机动,建议双向交错打击。”
“批准。”席皓轩回应干脆。
两轮导弹释放,如同穿云之箭,正面击穿歼-11b与苏-30混编群。仅在2分46秒内,确认击落目标数已达9架。
敌方尝试重整阵型,调转剩余战机追击诱饵队。但就在转向过程中,邱震引爆先前布置的电子饱和弹,雷达瞬间失明3秒,而J-20主攻组再次完成位置切换。
第十发、第十一发导弹几乎同一秒释放,在敌编队尚未完成重构前彻底粉碎其空中阵形。
与此同时,唐澜的J-20捕捉到雷达二号节点开机信号,立即自旋上升后俯冲发射第二波中距弹,一举将其摧毁。
“hq-9第二节点,摧毁确认。”
“最后一组雷达在东偏北三十公里,”江照沉声回报,语调中带着一种久经战斗后的冷静。
“确认。”席皓轩盯着战术图谱,眼神像刀锋般划过雷达网覆盖范围,右手稳稳按住操作杆,语气干脆,“干掉对方,收尾之后。准备返程航向。”
“明白!”唐澜短促回应,随即操作界面,一串导引指令在蜂巢数据链中跳跃传递。
“目标锁定中。”邱震低语,手指微微动了动,视线死死钉在雷达热像信号上。
远处,一组hq-9副控雷达正隐伏于山脊之间,在战场失序后试图重新构建信号链,然而,他们的电磁噪点早已被刘成鸣悄然标记。
“信号回波稳定,敌雷达尚未发现我们。”刘成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,屏幕上三个绿色箭头汇聚成一个角度。
“火控锁定完毕。”江照最后确认。
“3、2、1。”席皓轩轻声倒数,仿佛在说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口令。
三发pL-15导弹几乎在同一瞬间脱离内弹舱,划破夜空的微弱云层,拉出一道道光痕,朝东偏北三十公里外的雷达组呼啸而去。
五秒后,远处一道橙红色的蘑菇状火光于天际微微亮起,如山脉深处被掀开的沉寂。雷达信号瞬间归零,敌方地面控制系统彻底失效。
“目标摧毁,敌雷达网络已全数中断。”江照简洁确认。
“蜂巢链路切入脱战模式,”席皓轩下达最后指令,“各机按计划航迹清洗,执行返程航线。冷静离场,干净如初。”
五架J-20悄然提速,飞行姿态低至云层底部,随后依序进入模拟防区脱离通道。
毫无庆祝、也无多余的语言,只有一次次确认的坐标转换与航迹清洗指令闪过蜂巢屏幕——如影无形,来如风,去如雷。
八分三十六秒。
“最终战绩:hq-9雷达系统全毁,敌机击落16架,其余战力自行脱战。”
五机J-20此刻早已脱离主战区,进入“航迹清洗模式”,主动关闭所有信标与通信节点,仅留蜂巢链路内通信保留最简频段——他们在空中“蒸发”。
地面雷达网的屏幕上,之前清晰如画的雷达曲线被一段“空白断裂”划穿,就像有某种看不见的刀锋,切开了整片天空,又在几秒后无声愈合。
指挥室内一片死寂。
直到席皓轩带队顺利返航,五架J-20悄无声息地穿越雷达死角,依次降落神剑基地,所有人都未曾松一口气。只有当最后一架战机关闭引擎、系统回传信号确认完整脱离敌控空域时,作战指挥中心的大屏幕才弹出最终数据报表。
战术数据完整上传,经过三级加密后实时传送至大夏国防部。数据包庞大而精准,每一发导弹的发射时间、锁定逻辑、命中瞬间、飞控响应、热成像频段变化、雷达反射指数……全部精确到毫秒与厘米。
赵书宇站在屏幕前,眼中光影流转。他的手轻轻摩挲着鼠标边缘,随着最后一条“目标组确认摧毁,全队返航脱离完成”指令刷入,他缓缓合上了随身携带的军用笔记本。
他没有立刻说话。
沉默三秒后,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桌面,声音不大,却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锋锐从字里行间透出:
“这不是隐身。”
他抬起头,望向主控大屏,屏幕上那一道道飞行轨迹线已经被“航迹清洗”算法擦除干净,只剩一张如镜的战区图。
他眼神深沉,语气低沉:
“这是降维打击。”
几乎在同时,大夏国防部接收到神剑基地的加密反馈。
作战组第一时间调取演习数据,作战指挥部高层一片哗然。有人刚喝下半口水,直接呛咳出来,盯着击杀图谱不敢相信:
“8分钟不到?他们摧毁了hq-9的全部雷达节点,还击落了16架歼-11与苏-30,剩下的编队居然连锁定都做不到?!”
战略情报司一位中校颤声复述:“hq-9中程拦截距离本可封锁60公里范围内全部飞行器……可五架J-20,从没进入hq-9的雷达核心视野,最后还带着轨迹清洗返航?”
另一名作战专家翻阅导弹接口数据,一页页翻过去,最后忍不住脱口而出:
“这是一支未来空军。我们的整个红方体系,在他们面前就像一摊摊……电子影子!”
“这不是第五代,这是……”有人想说“第六代”,却迟疑了几秒,低声道,“我们对五代机的定义,已经落伍了。”
会议室的灯光被数据屏反射得冰冷而肃然,片刻之后,作战司司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。
“封存演习数据。上报核心安全委员会。”
“标注级别:最高级战术成果——具备独立战区压制能力。”
而在神剑基地外,夜色静谧如洗。
那五架沉默归来的J-20,如同从天空深处归返的猎神,不留一丝痕迹,却彻底改写了整个大夏空军的战术认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