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璃心中一定,朗声道:“父皇,周掌柜绝非自尽,而是被人灭口!”
顾晏舟冷笑:“王妃有何证据?”
“证据就在这里。”沈清璃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,“这是周家近日的收支账目,请父皇过目。”
皇上接过账册翻阅,只见上面清楚记录着:三日前,周家支出千两黄金购买珍稀药材;而昨日,却有一笔五千两黄金的进账,来源正是江南云家!
“周家世代清贫,何来如此巨款?”沈清璃道,“分明是有人以重金收买,逼迫周掌柜诬陷儿媳!”
顾晏舟面色惨白:“这...这定是伪造...”
“是否伪造,一查便知。”沈清璃乘胜追击,“父皇可派人前往周家搜查,看是否真有珍稀药材。也可传云家的人前来对质。”
皇上当即下令搜查周家,果然找到了价值千金的药材。同时,飞鸽传书江南,命当地官员彻查云家。
三日后的朝会上,真相大白。
江南官员回报:云家确实支出五千两黄金,且与顾晏舟往来密切。更查出云家多年来偷税漏税,数额巨大。
皇上震怒,当即下旨:顾晏舟削职查办,云家抄家问罪。
退朝后,皇上独留沈清璃说话。
“清璃,此次你受委屈了。”皇上叹道,“北境战事紧急,朝中却还有人只顾争权夺利,实在令人心寒。”
沈清璃轻声道:“父皇明察秋毫,还儿媳清白,儿媳感激不尽。”
皇上沉吟片刻:“景珩在北境苦战,朝中不可无人主持大局。朕欲命你暂摄朝政,处理军需供应等事宜,你可愿意?”
沈清璃心中一震。女子摄政,在大周前所未有!
“父皇,这...恐怕不合礼制...”
“非常时期,行非常之事。”皇上目光深远,“朕相信你的能力。”
沈清璃不再推辞,跪地领旨:“儿媳必当竭尽全力,不负父皇重托。”
消息传出,朝野震动。不少守旧大臣上书反对,但皇上力排众议,坚持己见。
沈清璃接手朝政后,雷厉风行,首先整顿军需供应,确保北境粮草充足。接着改革税制,严惩贪腐,朝政为之一清。
然而,树大招风。她越是展现出过人才能,朝中的暗流就越是汹涌。
这日,沈清璃正在批阅奏章,忽接到密报:江南云家虽被抄家,但云婉儿却在顾晏舟的安排下逃脱,如今下落不明。
“云婉儿...”沈清璃沉吟。这个女子不简单,能从重重包围中逃脱,必有过人之处。
墨影道:“属下查到,云婉儿逃往北境方向,很可能是去投靠北狄。”
沈清璃眸光一冷:“传令沿途关卡,严密盘查,绝不能让她逃出关外!”
“是!”
然而,半个月后,坏消息传来:云婉儿还是成功逃入北狄,并被北狄大汗纳为妃子!
“王妃,云婉儿对您恨之入骨,如今得势,必会报复。”幕僚忧心忡忡。
沈清璃却淡然一笑:“跳梁小丑,何足挂齿。”
她走到窗前,望着北方的天空,心中牵挂远方的萧景珩。北境苦寒,不知他一切可好?
“传令北境暗卫,保护好王爷安全。”她轻声吩咐,“若有异常,立即回报。”
“是!”
此时的北境,萧景珩刚刚打退北狄又一次进攻。站在城墙上,他望着远方北狄大营,眉头紧锁。
“殿下,京城来信。”亲兵呈上信函。
萧景珩拆信一看,先是惊喜——沈清璃暂摄朝政,军需供应再无问题;继而担忧——云婉儿逃入北狄,必会兴风作浪。
果然,次日北狄军中就传出消息:云婉儿向大汗献计,改变战术,不再强攻雁门关,而是分兵袭击周边城镇,断其粮道。
“好毒辣的计策!”赵擎愤然,“这云婉儿熟悉大周布防,若她献策,北狄如虎添翼!”
萧景珩沉思良久,忽然道:“传令下去,改变布防。”
“殿下?”
“云婉儿虽知我军旧布防,但不知新调整。”萧景珩目光深邃,“我们要给她一个...惊喜。”
三日后,北狄一支精锐果然偷袭粮道,却落入早已设好的埋伏,全军覆没。
消息传回北狄大营,云婉儿气得摔碎了手中的玉杯。
“好个萧景珩!好个沈清璃!”她咬牙切齿,“我就不信,斗不过你们!”
而此时的大周京城,沈清璃接到北境捷报,终于露出一丝笑容。
“王爷用兵如神,实乃大周之幸。”她轻声道。
然而,喜悦很快被新的危机冲散——江南传来急报,多地爆发瘟疫,疫情迅速蔓延!
“王妃,疫情凶猛,已有数千人染病身亡。”户部尚书焦急道,“若不能控制,恐酿成大祸!”
沈清璃立即下令:“太医院全力研制药方,各地设立医馆,免费诊治。开仓放粮,确保百姓温饱。”
她沉思片刻,又道:“传本宫命令,江南所有沈家商号,全力配合官府抗疫,不得有误!”
命令下达后,沈清璃仍不放心。疫情关系千万百姓性命,绝不能有失。
“备车,本宫要亲往江南。”
“王妃三思!”众臣劝阻,“江南疫情凶猛,万一...”
“本宫心意已决。”沈清璃目光坚定,“百姓危难,本宫岂能安坐京城?”
三日后,沈清璃轻车简从,秘密南下。她不知道的是,一双阴冷的眼睛,正暗中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江南,一场更大的风暴,正在等待她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