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啦沈管家!”林晚乖乖坐下,拿起画粉在布上画起来。阳光透过气窗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,肚子随着呼吸轻轻起伏,像揣着个小生命在和她一起构思。
沈廷洲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,没看文件也没打电话,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她。看她画到兴起时忘了叮嘱,微微弯腰去量尺寸,他就轻咳一声;看她皱眉咬着画粉发呆,他就递过酸梅汤;看她手撑着腰揉肚子,他就走过去替她按揉,动作生涩却小心翼翼。
作坊里的缝纫机声哒哒响着,混着林晚偶尔的嘀咕声,竟有种奇异的温馨。阿珍偷偷跟小梅说:“沈先生以前多严肃啊,现在倒像块粘人的牛皮糖。”
小梅抿着嘴笑:“这叫疼人。”
傍晚试做第一条孕妇喇叭裤时,林晚非要自己穿上试试。沈廷洲吓得全程盯着,生怕她摔倒,直到看见她穿着银灰色的喇叭裤站起来,肚子被宽松的裤型衬得圆润可爱,裤脚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才松了口气。
“你看!是不是好看又舒服?”林晚转了个圈,得意地扬起下巴,肚子顶得裤腰微微发紧,却真的比裙子方便多了。
沈廷洲没说话,伸手替她把裤腰的松紧带调松了些,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,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。“还行。”他的声音有点闷,却藏不住眼底的笑意,“就是裤脚再放宽点,走路更方便。”
林晚眼睛一亮:“对哦!我怎么没想到!”
她转身就要去改设计,被沈廷洲一把拉住。“明天再改。”他看了看天色,强行把她往沙发上按,“今天累坏了吧?宝宝都在踢你抗议了。”
林晚低头摸了摸肚子,果然感觉到轻轻的胎动,像小鱼在水里吐泡泡。她突然笑了,靠在沈廷洲怀里打了个哈欠:“是有点累。”
夕阳的金辉透过气窗洒进来,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孕妇喇叭裤上,温柔得像幅画。沈廷洲抱着她,闻着她发间淡淡的布料香,突然觉得,这样守着她和宝宝,看着她为了新设计眼睛发亮的样子,或许就是世上最安稳的幸福。
“沈廷洲,”林晚迷迷糊糊地说,“等宝宝出生了,咱们带tA来作坊看喇叭裤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沈廷洲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,声音低沉而温柔,“带tA来看妈妈设计的全世界最好看的喇叭裤。”
作坊外的蝉鸣渐渐歇了,吊扇还在吱呀转着,把白日的热气慢慢吹散。沙发上,林晚靠在沈廷洲怀里睡得安稳,肚子轻轻起伏;旁边的裁剪台上,那条刚做好的孕妇喇叭裤静静躺着,银灰色的布料在余晖里泛着柔和的光,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爱与期待的故事。
沈廷洲低头看着怀里的人,又看了看那条喇叭裤,眼底的偏执化为满满的柔软。他想,只要她开心,别说是在作坊守着,就算是把整个沈氏的工厂都腾出来给她做孕妇喇叭裤,他也愿意。
毕竟,他的晚晚和宝宝,值得这世上所有的温柔以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