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廷洲看着她傻乐的样子,嘴角忍不住上扬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。刚才在诊所听到医生说“怀孕”时,他的心跳差点停了,不是因为意外,而是因为庆幸——庆幸她没事,庆幸这个小生命选择了他们。
回到家,张妈已经炖好了乌鸡汤。沈廷洲亲自给她盛了一碗,吹凉了才递过去:“慢点喝,小心烫。”
林晚喝着汤,突然想起什么,抬头问:“你说宝宝会喜欢喇叭裤吗?”
“肯定喜欢。”沈廷洲坐在她对面,看着她喝汤的样子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“毕竟是妈妈亲手做的。”
“那我现在就画设计稿!”林晚放下碗就要去找纸笔,被沈廷洲一把拉住。
“现在不行。”他按住她的肩膀,让她靠在沙发上,“医生说你需要休息,设计稿明天再画。”
他转身去书房,回来时手里拿着个软垫,小心翼翼地垫在她腰后:“舒服点吗?”
林晚点头,心里暖烘烘的。她看着沈廷洲忙前忙后,一会儿给她盖毯子,一会儿去洗水果,突然觉得这个平时冷硬的男人,此刻温柔得不像话。
“沈廷洲,”她突然开口,“你是不是很开心?”
沈廷洲正在洗草莓的手顿了顿,回头看她,眼底的笑意藏不住:“嗯,很开心。”
开心得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,开心得想立刻告诉所有人,他要当爸爸了。
傍晚时,阿珍她们听说消息,提着鸡蛋红糖来看她。小梅摸着林晚的肚子,眼睛亮晶晶的:“肯定是个像沈太太一样漂亮的姑娘,穿喇叭裤肯定好看!”
春姐笑着打她:“说不定是个穿喇叭裤的小伙子呢!”
林晚被她们说得脸红,沈廷洲站在旁边,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,怕她们靠得太近挤到她,那护犊子的样子惹得大家直笑。
送走客人,沈廷洲坐在床边,看着林晚已经画了一半的迷你喇叭裤设计稿,裤脚比巴掌还小,上面缝着颗小小的五角星。
“别画了,眼睛该累了。”他抽走她手里的笔,在她额头亲了一下,“早点睡。”
林晚乖乖躺下,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掖好被角,突然觉得,有他在,好像什么都不用怕了。
沈廷洲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,直到她呼吸均匀地睡熟,才轻轻起身。他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化验单。
他想,以后要把作坊的地板换成软的,免得她摔倒;要把缝纫机的速度调慢,省得吓到宝宝;还要……学做迷你喇叭裤,万一她累了,他可以帮忙。
夜风吹过窗帘,带着温柔的气息。沈廷洲低头看着熟睡的林晚,眼底的偏执化为满满的珍视。
这个孩子,是他们爱情的见证,是未来的期盼。而他能做的,就是拼尽全力,护着他们母子,让他们永远这么笑着,无忧无虑。
至于迷你喇叭裤……他想,就算再小,他也能学会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