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·潮”工作室的缝纫机转得飞快,林晚踩着踏板,指尖在蕾丝上翻飞。阳光透过玻璃窗,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投下层毛茸茸的金边,也照亮了摊在桌面上的婚纱草稿——鱼尾裙摆下,银灰色的喇叭裤腿绣着细碎的珍珠,后腰处还别着枚小巧的五角星胸针,张扬又热烈。
“又在改?”
沈廷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带着点笑意。他手里拎着个食盒,刚从老宅过来,张妈炖了林晚爱吃的冰糖雪梨,特意让他送过来。
林晚抬头时,鼻尖还沾着点白色的线头,像只偷糖吃的小松鼠:“再改改细节,总觉得这里的珍珠不够亮。”
她指着喇叭裤的裤脚,那里用鱼线串着密密麻麻的珍珠,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。这已经是她改的第五版草稿了,从最初被沈廷洲说“太怪”,到现在一点点打磨得愈发精致,每一针每一线都藏着她的心思。
沈廷洲放下食盒,走到她身后,弯腰看着草稿上的设计。喇叭裤的弧度比之前更流畅了,珍珠的排列也更有规律,像是把整片星空都绣在了上面。
“还是觉得怪吗?”林晚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。虽然知道他现在不会再反对,但心里还是记着当初他皱眉的样子。
沈廷洲低笑一声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指尖拂过她鼻尖的线头:“怪。”
林晚的脸瞬间垮下来,刚想反驳,就被他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。
“但再怪我也穿。”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,带着滚烫的温度,“只要是你设计的,哪怕你给我缝个补丁,我都觉得好看。”
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,耳根瞬间红了。她转过身,假装去看食盒,声音闷闷的:“谁要给你缝补丁。”
沈廷洲看着她泛红的耳根,眼底的笑意更浓了。他拿起桌上的草稿,指尖轻轻划过喇叭裤的线条:“说真的,这个设计比之前那些都好。既有婚纱的隆重,又有你的样子。”
“我的样子?”林晚挑眉。
“嗯。”沈廷洲点头,眼神认真,“像你穿喇叭裤跳迪斯科时的样子,张扬又鲜活。”
“谁跳迪斯科了!”林晚又气又笑,伸手去抢草稿,“你才跳迪斯科呢!”
两人闹作一团,草稿被揉得发皱,却没人在意。阳光透过窗户,在地板上投下交缠的影子,像幅温暖的画。
闹够了,沈廷洲才重新把草稿铺平,拿出笔在旁边添了几笔:“这里可以加条暗纹,和你的五角星胸针呼应。还有裤脚的珍珠,换成渐变的会不会更亮眼?”
他的建议精准又专业,林晚惊讶地看着他:“你怎么懂这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