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冒刚好利索,林晚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抱着一碟刚出炉的提拉米苏啃得欢。沈老爷子不知从哪弄来的进口奶油,厨子手艺又好,甜而不腻的口感让她差点把舌头吞下去。
这几天沈廷洲没怎么找她麻烦,甚至每天早上都会让佣人给她端一杯蜂蜜水,说是“免得你咳得吵人”。林晚嘴上吐槽他嘴硬,心里却也乐得清静,正琢磨着下午去找阿辉,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娇滴滴的说话声。
“廷洲哥,你家这花园真漂亮,比我在国外看到的还精致呢!”
林晚啃蛋糕的动作顿了顿,抬头望去。
门口走进来一男一女。男人是沈廷洲,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面无表情,仿佛身边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。而他身边的女人,穿着一袭火红色的连衣裙,裙摆开叉到大腿,露出白皙的小腿,踩着细跟高跟鞋,走路时腰肢扭得像水蛇。
女人约莫二十出头,烫着时髦的卷发,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,嘴唇涂得鲜红,手里拎着个小巧的鳄鱼皮手包,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“我很有钱”的精致感。
她一进门,目光就像雷达似的扫过客厅,最后落在林晚身上,眼神里的不屑毫不掩饰,像在看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。
“廷洲哥,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乡下丫头?”女人亲昵地挽住沈廷洲的胳膊,声音甜得发腻,却带着刺,“看着倒是……挺壮实的。”
林晚挑眉。
乡下丫头?壮实?
这是来砸场子的?
沈廷洲皱了皱眉,想甩开女人的手,却被她挽得更紧了。他看向林晚,眼神复杂,似乎想说什么,最后却只是冷冷地开口:“苏曼丽,别胡说。”
“我哪有胡说嘛。”苏曼丽娇嗔地跺了跺脚,视线又落回林晚身上,像打量货物似的上下扫视,“听说你爸妈欠了沈家的钱,所以才把你送来抵债的?啧啧,现在都什么年代了,还有这种事……”
她的话越来越难听,旁边的佣人都听不下去了,低着头不敢吭声。
沈廷洲的脸色沉了下来:“苏曼丽!”
“好嘛,我不说了。”苏曼丽嘴上应着,眼神里的嘲讽却更浓了,她走到林晚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的蛋糕,用手帕捂了捂鼻子,“哎呀,这是什么?一股子奶油味,闻着就腻。乡下丫头就是乡下丫头,一点品味都没有。”
林晚本来懒得搭理这种跳梁小丑,可她都怼到脸上了,再不反击,真当她是软柿子捏?
她舀起一大勺提拉米苏,塞进嘴里,故意发出“唔”的满足声,然后抬起头,对着苏曼丽咧嘴一笑,嘴角还沾着点奶油。
“嗯,是乡下的,没见过什么世面。”林晚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,语气平淡,“不像苏小姐这么有品味,大概是吃惯了山珍海味,看不上这点蛋糕。不过没办法,我这人就这点出息,吃得多,消化好,苏小姐别介意啊。”
她说着,又挖了一大勺蛋糕,还冲苏曼丽晃了晃:“要尝尝吗?挺好吃的,就是可能入不了你的眼。”
苏曼丽被她这副“我穷我有理”的样子噎得脸色发青,她本来想羞辱林晚一番,让她知难而退,没料到这丫头居然油盐不进,还反过来嘲讽她!
“你!”苏曼丽气得说不出话,指着林晚的手都在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