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师兄我所言非虚,就是岁黎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的!”
岁黎刚踏进戒律堂就听见了曾若烟这一番言辞恳切的控诉,甚至为了更有说服力,嘴上的伤只是简单上了药,甚至都没有包扎。
戒律堂弟子人高马大,年纪轻轻眉心皱纹就已长出,面无表情时有些刻薄。
“岁师姐,”他先是朝岁黎颔首,后才道,“这位师妹控告你欺凌师妹,可有此事?”
其实他是有点相信或许岁师姐能干出这种事的,因为前几年岁师姐就常常欺负林师妹,为此还被关在冰狱数次。
岁黎察觉到他的目光,原先被误解的委屈在此时却没有发生,有的只是平淡。
在林青瑜不懈努力以及陆叙言等人的包庇下,宗门上下大部分弟子都认为岁黎是个爱欺负人的弟子。
尤其是在扶鹤将她关进了冰狱时,猜疑更是达到了巅峰。
冰狱是何处?
乃是犯大错弟子用来忏悔之处,里面是极致的静,加上身体上的寒冷,岁黎几乎是九死一生。
出了冰狱后同门弟子的非议更是一重打击,岁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出门。
但现在岁黎已经能坦然面对这种目光了,或许是因为完全不在意了,因此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。
尤其是踏云门里一群看不清林青瑜伪装的傻子。
“她什么身份也值得我出手?”岁黎看都没看曾若烟一眼。
“你什么意思?你是长老弟子我也是,我们平等,你有什么可傲的?”
眼见曾若烟的关注点歪了,林青瑜轻咳一声,委婉地提醒她,“师妹,与话题无关的事不用关注,别耽搁了师兄的时间。”
这一番话说的戒律堂弟子心里极为熨帖,不愧是人见人爱的林师妹啊,果然和其他人说的一样替他人着想。
曾若烟这才狠狠瞪岁黎一眼,道:“是林师姐说那个戴着斗笠的女人长得很像岁黎的。”
林青瑜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,她是真没想到曾若烟这个蠢货这么快就牵扯出她来了!
不是来之前她说了不要提起她吗?
这个蠢货,脑子不记事的吗。
但既已牵扯出了她,林青瑜也只能站出来,不过她原本的目的就不在于给岁黎定罪,而是在搞臭岁黎名声。
“我只是随口一提,结果曾师妹当真了。”
曾若烟这才想起林青瑜先前叮嘱的不要牵扯到她,但一时最快就说了出来,因此她有些愧疚。
林师姐多好的一个人啊,顶着被岁黎欺负的风险帮她,她肯定不能再扯到师姐了。
曾若烟点点头,“我也觉得那个人很像岁黎,而且在下山时我刚和岁黎发生冲突,她有很大的动机!”
“你这不就是没有实际证据吗?”戒律堂弟子觉得这个曾若烟简直是没事找事,仅凭感觉就来控诉?
这是耍他们呢。
“看来曾师妹对我有很大意见啊,”岁黎朝曾若烟走近,“我明明什么也没干,曾师妹就想给我扣上一顶这么大的帽子吗?”
“真让我难过啊。”
她叹着气摇头,目光却朝向林青瑜,像是询问她的意见,“师妹你觉得我该难过吗?”
神经啊!
林青瑜不知道这个女人好端端的询问她干什么,但手腕被硬生生折断的疼仿佛还存在着,一想到这里,脸色都变得惨白。
她只能尬笑着,“该的,该的。”
岁黎得到了她的回答,心情极好地点头,转身道:“那好,我也要控告曾若烟不敬师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