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”Ghost急切地往前迈出一步,伸出手臂,艾莉娅轻轻躲开。
“我会保护好自己,不参与近战区域,待在后勤。”女孩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我会保护好她。”布鲁斯突然开口。
“蝙蝠…你!难道你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?!”Ghost不敢置信,这个男人竟然把艾莉娅划分到作战区。
布鲁斯没有开口而是沉默的看向艾莉娅好似在确认他的决定。
艾莉娅没有抬头,她只是坚定的目视前方的Ghost说:“我同意。”
“不…”Ghost还想说什么,随即被普莱斯拉开。
艾莉娅在男人的怒斥和挽留下沉默的转身,离开了战术布置会场。那瘦削的背影挺得笔直,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倔强与孤独。
陈清雁和查理早已接到消息,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,在通往机库的走廊上拦住了女儿。查理一把拉住艾莉娅的胳膊,触手之处是女儿明显比以前更加纤细、甚至有些硌人的手臂,他心头一酸,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。
“宝贝,你……你不能去!听爸爸一次,好吗?” 他双手捧住女儿苍白的小脸,指尖感受到她肌肤的冰凉,那双曾经灵动闪烁的眼睛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烬,却依旧燃烧着不肯熄灭的火苗,这让他更加心痛。
“你是不是还在为克拉克的事情……宝贝,那不是你的错,你不必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……”
艾莉娅轻轻却坚定地拨开了父亲的手,抬起眼,目光直视着父母,那里面有一种查理感到陌生却又无法反驳的成熟与决绝:“爸爸,妈妈。我不是冲动,更不是在惩罚自己。我很难过,但这不影响我的判断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语气平稳而专业,仿佛在陈述一个实验室的课题:“威震天的意识充能计划,从理论构建到设备调试,是我全权负责并主导的。整个基地,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套系统的每一个回路、每一个能量节点。”
“战场瞬息万变,任何微小的差错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。如果……如果真出了问题,只有我能以最快的速度定位并修复。我不能在后方,眼睁睁地看着因为技术故障而让所有人的努力付诸东流,甚至……付出生命的代价。”
她的理由无懈可击,充满了责任感和专业性。查理张了张嘴,看着女儿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,所有劝阻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,化为一声沉重的、近乎呜咽的叹息。他只能无力地重复着:“可是……太危险了……太危险了……”
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着、紧紧凝视着女儿的陈清雁缓缓走上前。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,眼眶早已通红,蓄满了泪水。她没有像查理那样直接反对,而是用一种极其压抑的、带着哽咽的声音,轻轻吐出了三个字:
“……不要逞能。”
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,那滴强忍了许久的泪水,终于顺着她眼角细密的、为科研操劳半生而刻下的纹路,无声地滑落。
她看到了女儿的成长,看到了那份不容置疑的责任感,也看到了这其中隐藏的巨大风险。作为一个母亲,她的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;但作为一名顶尖的科学家,她比任何人都明白,有些责任,必须由特定的人来承担。
在查理震惊的目光中,陈清雁颤抖着伸出手,没有去擦自己的眼泪,而是紧紧握住了女儿冰凉的手,将它拉过来,贴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,感受着那里因为担忧和恐惧而狂跳的心脏。
“……平安的,” 她几乎是泣不成声,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的嘱托,“回来见我们。”
她抬起泪眼,看向满脸痛楚与不解的丈夫,声音虽然哽咽,却带着一种母性的、超越恐惧的坚韧与理解:“让她去吧,查理……我们的小艾莉,早已不是需要永远躲在羽翼下的雏鸟了。她可以……她必须去独当一面了。”
查理看着妻子,又看看眼神决绝的女儿,最终,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重重地点了点头,伸出粗壮的手臂,将妻子和女儿一起,紧紧地、紧紧地拥入怀中,仿佛这是最后一次拥抱。
最终,艾莉娅目送着父母一步三回头地坐进了迪诺的驾驶舱。迪诺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,像是在做无言的告别。车窗缓缓升起,隔开了两个世界。艾莉娅能看到母亲依旧贴在车窗上含泪凝望的脸,和父亲那双写满担忧与骄傲的复杂眼神。
直到那辆红色的跑车消失在通道尽头,艾莉娅才缓缓收回目光,深吸了一口气,将所有的柔软与脆弱死死压回心底。她转过身,脸上再无波澜,只有属于战士和科学家的冷静与坚定。
三日后,史蒂夫和托尼那里传来捷报,他们连夜捣毁了KSI在比利时和德国的最后势力,以及所有军工厂以确保对方不会卷土重来,复仇者联盟再次踏上昆式战机飞速向布鲁克林赶来,奥创的主基地。
141和蝙蝠侠等人早已准备完全,在东方天际线的边缘,已经隐隐透出一丝鱼肚白,所有人最后清点装备,大战一触即发,在黎明的前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