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“Knock Down”(2 / 2)

她这副全神贯注、情绪随着故事起伏的可爱模样,落入了不远处阴影里那双金棕色的眼眸中。

Ghost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,穿透喧闹,精准地传入艾莉娅耳中:“听得这么入神,小公主?如果你当时也在现场,故事估计会简单得多。”

艾莉娅转过头,因为微醺而显得更加水润的眼睛带着疑惑望向他:“为什么?”

Ghost 骷髅面罩下的嘴角似乎勾了勾,语气平淡却毒舌:“因为以你的体质和反应,我们可能撑不过第一个小时就全军覆没了,故事自然简短。”

在史蒂夫不赞同的目光下,艾莉娅瞬间炸毛,酒精让她勇气倍增。

“你!”

她“腾”地站起来,小脸气得通红,借着酒意,竟然摆出了一个在 Ghost 看来漏洞百出却气势十足的军体拳起手式,然后跌跌撞撞地就朝着他冲了过去。

“我跟你拼了!”

令人惊讶的是,Ghost 没有像往常一样用眼神冻住她,或者一句冷嘲让她退缩。他竟然……转身就跑!当然,那速度控制得恰到好处,既能让艾莉娅觉得有希望追上,又不至于让她真的碰到衣角。

“抓住他!” Soap 第一个反应过来,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喊一声,立刻加入了“战局”,假装配合艾莉娅进行包抄。

这一下仿佛点燃了导火索。Gaz、Roach,甚至平日里沉稳的 Keegan 都笑着站了起来,除了见识过更多场面的美队三人组,他们只是饶有兴致地旁观。

一群世界上最顶尖的特种兵,此刻却像一群大男孩,嬉笑着、呼喊着,以艾莉娅为绝对核心,开始了一场“围剿”莱利中尉的军事游戏。

“长官!左侧迂回!Roach,右侧骚扰!” 艾莉娅打着一个可爱的酒嗝,小脸通红,却一本正经地指着方向。男人们也非常配合,拿着从旁边捡来的木棍、卷起的杂志当武器,煞有介事地执行着“小长官”的战术,互相“交火”,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又充满欢声笑语。

Keegan 银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真实的笑意,那是卸下所有负担后轻松的笑声。他见艾莉娅跑得有些踉跄,便走过去,轻松地将她托起,让她骑在了旁边一直默默关注、有些无措的 Konig 的肩头。

“哇啊!” 突然升高的视野让艾莉娅惊呼一声,下意识地抓住了Konig的头套。但酒精很快战胜了恐高,她适应后,立刻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,指着在人群中灵活躲闪的Ghost大喊:“前进!Konig!向那个坏蛋Ghost冲锋!

Ghost 一边轻松格开Soap“刺”来的木棍,一边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艾莉娅,声音里带着故作凶狠的威胁:“你最好祈祷他们能打过我,小坏蛋。否则等我‘擒贼先擒王’,你之后的训练量……”

艾莉娅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瑟缩地打了个寒颤,但酒劲让她更加嘴硬:“啊啊啊他还敢嘲讽我,我们有Konig!将士们冲锋!”

Konig 感受到肩上的重量和女孩的“信任”,庞大的身躯仿佛充满了力量,忠诚地执行着“坐骑”兼“坦克”的职责,朝着Ghost稳步推进。Keegan则在一旁照看,防止艾莉娅掉下来。

这场混战最终吸引了 史蒂夫 的注意,他看着这群平日里严肃认真的战士此刻像孩子般打闹,脸上露出温和而怀念的笑容,最终也挽起袖子,礼貌却又跃跃欲试地加入了“讨伐”Ghost的行列。

Ghost 再强也架不住自己整个小队加上一个超级士兵的“群殴”,最终被大家嬉笑着“制服”在地。他无语地看向那个还骑在Konig肩上、得意洋洋打着酒嗝的“罪魁祸首”,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:“看你干的好事。”

精疲力尽的众人,包括“惨遭蹂躏”的Ghost,最后都像一滩泥一样,或坐或躺地倒在还未熄灭的篝火旁。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,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,最终所有人都笑作一团,连Ghost那标志性的骷髅面罩下,都传出了低沉而真实的、带着无奈和纵容的笑声。

火光映照着每一张放松的、带着笑意的脸庞。至少今夜,没有过去的阴霾,没有未来的重压,只有并肩的伙伴和纯粹的快乐。

几天后,艾莉娅和实验室团队正在紧张地汇总近期所有实验数据,巨大的全息屏幕上流淌着复杂的公式和结构图。突然,屏幕闪烁了一下,一个熟悉的、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面孔强行切入,占据了中央位置——是托尼斯塔克!

“啊!托尼叔叔!” 艾莉娅激动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手中的数据平板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一旁的研究员李博士连忙弯腰捡起。

屏幕里的托尼看着女孩这副惊喜失措的模样,嘴角勾起标志性的戏谑弧度:“哟!看看这是谁?我们的小天才想我了?得了吧,小白眼狼,我看你是又想溜进我的工作室玩我的盔甲了吧?”

他虽然嘴上调侃,但眼底深处掠过的一丝暖意却骗不了人。他知道他“失踪”这段时间,这丫头肯定没少试图通过贾维斯和各种加密频道联系他,那些锲而不舍的访问请求记录,他都看在眼里。

艾莉娅根本没在意他的调侃,急切地追问:“你到底去哪里了?我们都很担心!”

托尼摆了摆手,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周末出游:“没什么大事,就是被几个不开眼的家伙追着玩了一会儿捉迷藏,顺便……差点尝了尝某种不太友好的复古鸡尾酒(指钯中毒)。” 他轻描淡写地将一场生死危机一语带过,仿佛那只是个小插曲。

女孩还沉浸在他平安归来的巨大喜悦中,自动过滤掉了那些危险信息。托尼随即宣布了一个真正的好消息:他发现了一种稳定、高效的清洁能源。他难得地收敛了几分玩笑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:“其实,也不算是我发现的。是我老爸……霍华德,留给我的最后一份礼物。”

再三确认了托尼近期都会待在纽约斯塔克大厦处理“一堆烂摊子”,并且用他的原话:“佩珀都快用眼神杀死我了,我哪儿还有空出去野?”的保证之后,艾莉娅心里悄悄下了一个决心:她要请假,去纽约给托尼叔叔一个惊喜!

同时,托尼锐利的目光透过屏幕,扫视着艾莉娅身后的实验室环境。他的视线很快被房间角落里那台异常庞大的、流线型银黑色主机“雅典娜”计算机所吸引。它的设计语言和散发的科技感,甚至隐隐超越了斯塔克工业的顶尖水平。

“嘿,小丫头,你后面那个大家伙是什么?奥斯本集团什么时候有这种压箱底的好货了?借我看看。” 他试图让贾维斯远程介入,进行分析。

然而,几秒钟后,托尼微微挑眉:“嗯?权限拒绝?” 他来了兴趣,立刻切换指令:“奥创,尝试非侵入式扫描,分析其架构。”

结果依旧失败。那台“雅典娜”主机如同一个完美的黑箱,对外界探测毫无反应,或者说,以一种远超当前地球网络防御技术的手段,轻易地化解了所有探查。

托尼摸着下巴,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顶尖科学家的凝重与好奇。“有点意思……” 他没有将这份疑虑告诉兴高采烈的艾莉娅,只是暗自将“雅典娜”列为了需要重点研究的对象。奥斯本集团?他不认为老对手有这个能力。

通讯结束,全息屏幕暗了下去。实验室里恢复了忙碌,似乎一切如常。

没有人注意到,在“雅典娜”主机深处,错综复杂的能量电缆中,一道极其隐秘、如同血液般猩红的光点,在托尼尝试接入并提到“奥创”之名时,微弱地闪烁了一下,随即迅速隐没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
艾莉娅的请假很快就被批准,她兴奋的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行李,在次日141的护送下送到附近的军用机场去往纽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