缺口在他们身后瞬间闭合。
脚下的土地坚实，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与灵力混杂的怪味。
这是一个巨大的地底溶洞。
溶洞的中央，矗立着一座小型的血色祭坛，无数诡异的符文在祭坛表面明暗不定地闪烁，仿佛在呼吸。
一个身影盘坐在祭坛旁边。
那是一名女子，身着一身早已失去光泽的华美宫装，脸色是一种久不见天日的惨白。
在林易二人闯入的瞬间，她猛然睁开双眼，眼中满是受到惊扰的警惕。
她立刻起身，一件华光流转的玉佩法宝被她祭出，悬浮在身前，垂下层层光幕将她护住。
林易的目光穿过光幕，看清了那张脸。
他的心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了一下。
那张脸，他认得。
虽然早已褪去了当初的骄纵与盛气凌人，多了一份令人心碎的憔悴与麻木，但他绝不会认错。
青霖镇苏家，那位早已失踪的大小姐。
苏芷。
与此同时，苏芷也看清了来人。
当她的目光落在林易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时，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震惊，警惕，难以置信……
最后，这些激烈的情绪都褪去，化为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、微弱的希望。
无数种情绪在她苍白的脸上交替闪过，让她看起来更加脆弱。
林易向前一步，正准备开口。
苏芷却忽然凄然一笑，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自嘲与悲凉。
她没有看林易，而是抬起纤细的手指，指向祭坛的另一侧。
那里，一道道血色锁链捆绑着另一名早已昏迷、奄奄一息的修士，其身上的灵力正被锁链源源不断地抽出，汇入祭坛。
“我不是守护者。”
她的声音沙哑，仿佛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，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“和他一样，我只是……维持这个阵眼运转的‘电池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