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们立刻领会,但还是给了萧非一个无奈的眼神,萧非立刻明白这其中的几名羽林是认识武安侯田蚡但也没有办法,毕竟刘彻然他们便衣出行的。接着这几名侍卫按照萧非的意思退后,但依旧保持着警戒姿态。
接着,萧非不想再纠结这话题,赶紧岔开话茬,故作好奇地问道:“不知武安侯今日怎有如此雅兴来这鞠城?不知武安侯又怎知在下在此处雅间的?”
田蚡侧脸用下巴指了指身旁的籍福,语气随意地说道:“本侯的门客籍福,方才听他说瞧见你府上的行人在此出入忙碌。本侯一想,你酂侯素来是个会享乐的,而你府上行人在此,那么你定是在此寻了好位置观鞠,便顺道过来瞧瞧,想着若真是你,正好一同观鞠,凑个热闹罢了。”田蚡说得理所当然,仿佛刚刚想要直接闯入他人私密雅间,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就在萧非想要回话之时,雅间内极其轻微地传来一声低沉,带着明显不耐烦的咳嗽声。
萧非听得真切,立刻知道这是刘彻在催促他尽快解决麻烦的信号!
萧非顿时心头一紧,知道不能再拖延周旋了。
萧非随即把心一横,决定采用最直接的方式。先是再次对着田蚡深深一拱手,接着脸上带着十足的歉意,说出十分明确目的,“原来如此!那就多谢武安侯厚爱了!只是......今日实在不巧,这雅间内,在下还另有客人正在款待,实在不便请武安侯进去同坐。今日是在下失礼了,改日!改日在下一定备下礼物,亲自过府向武安侯赔罪,你看如何?”萧非试图用单刀直入拒绝,再加上另有客人和改日登门这套说辞,将田蚡礼貌地支开。
然而又让萧非诶想到的是,田蚡一听萧非那套说辞,非但没有知难而退,反而被勾起了更强的好奇心。田蚡眉毛一挑,看了一眼一旁的籍福,好像想起来什么,瞬间那股子骄横劲儿又上来了,不以为然地笑道:“哦?另有客人?是谁谱这么大?在这长安城里,还有我田蚡想见却见不得的人?就是未央宫......”
田蚡好像意识到有些话不能说,将后面话咽回,话音一转接着道:“酂侯,你这就不够意思了,什么样的贵客,还得藏着掖着?让本侯也见识见识呗?”说着,田蚡竟向前迈了一步,作势就要去掀那竹帘。
萧非顿时一个头两个大,心中顿时叫苦不迭,这田蚡真是难缠至极!他不会是没打探清楚以为灌夫是与自己在雅间喝酒看鞠吧?萧非胡思乱想一通,但是却连忙侧身挡在帘前,脸上赔着笑,脑子飞速旋转,想再找个理由,却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可以打发走这位爷的理由。
雅间内的刘彻虽然隔着竹帘,但还是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,见田蚡如此不识趣,还要硬闯,刘彻不由得以手扶额,那样子又是恼怒又是无奈。
卫青也没办法只能眼巴巴看着刘彻。
刘彻随即对身旁的卫青低声道:“卫青!你也出去!帮着酂侯把武安侯这碍事的家伙给朕弄走!朕今日不想见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