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萧非沉吟片刻,“既然好似发生大事,叫人盯着即可,切勿胡乱打听。”说完登上马车直奔未央宫。
来到未央宫,萧非还像往常一样,拿出爵里刺冲着守门的期门亮了一下,就要抬腿进入。
“站住!何人擅闯宫禁?”一名期门厉声喝道,手中长戟交叉挡在宫门前,拦住萧非去路。
萧非一愣,差点被气笑了,“你们眼瞎了不成?连本侯都不认得了?”说着指着自己腰间印绶,“看清楚些,本侯还是侍中,可以进出未央宫不用通禀。”
那期门却不为所动,依旧板着脸:“没有诏令,任何人不得入内。”
萧非心想:我这平时待你们这些侍卫挺平易近人的啊,今日居然如此对我。正要发作,忽听其中一名期门轻声道:“有旨意。”
萧非刚想询问,宫门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就见公车司马令匆匆向着自己的方向快步走来,
“哎呀,酂侯恕罪!”说着公车司马令连连作揖,转头又对拦住萧非的期门呵斥道:“没眼力的东西,这是酂侯!还不退下!”
期门这才收起兵器退到一旁,冲着萧非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。萧非立刻明白,但还是装作生气的模样,甩袖就要往未央宫里走去,却被公车司马令一把拉住衣袖。
萧非一顿,转头看向公车司马令。
“酂侯且慢。”公车司马令压低声音,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,“咱们借一步说话可好?”
萧非微微点头后,跟着公车司马令来到宫墙拐角处。
见公车司马令还想在走走,萧非不耐烦道:“你们这是要干什么?本侯有要事要面见陛下,耽搁了你担待得起么?”
公车司马令赶忙将声音压得更低些,“酂侯恕罪,实在是......”公车司马令又瞥了下四周,“陛下此时不在未央宫啊。”
“什么?”萧非瞳孔一缩,“陛下不在?”猜测道:“去哪了?上林苑?”
公车司马令摇摇头,“酂侯,也就是你来了,我才敢说。”凑近萧非耳边,“去了长乐宫”
“长乐宫?”萧非想不明白诧异问道:“那也不至于啊!”
“酂侯,你就别问了,知道陛下不在宫内就行了。”说完公车司马令就要转身离开。
萧非心想:难道有什么隐情。瞬间抓住公车司马令轻声问道:“告诉我也不行吗?”说完还直勾勾的盯着公车司马令不放。
公车司马令被萧非盯得发毛,过了片刻,左右看了看,确认无人偷听,才神秘兮兮地说:“酂侯,你有所不知,昨日一早,中大夫汲黯上了一道奏疏,紧跟着陛下当即召了御史大夫和丞相入宫议事,就连卫青将军都只是在门口看着。”
“就着,这事我知道。”萧非装作漫不经心问道:“不过我不知道中大夫汲黯上疏都写了什么,你知道吗?”
公车司马令摇了摇头,“中大夫汲黯到底上了什么奏疏我确实不知,不过昨日傍晚,陛下派谒者去汲黯府上传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