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”萧非掀开车窗帘。
“回禀君侯,那女子进了武安侯的雅间。”行人压低声音。
萧非点点头,果然不出所料,只不过她是谁呢?
洗马也凑了过来,“我说怎么刚刚大农令都走了,武安侯连动都不动。”说气中带着些不怀好意,“原来是佳人有约啊!”
行人刚想接茬。
虽然这个答案没有跳出萧非的预想,但脸色还是沉了下来,毕竟涉及到了武安侯,现在的田蚡虽然被免了太尉,但还是不能得罪。
“都把嘴闭严些。”萧非表情突然变得严肃,“去告诉那些侍卫,今日的事谁也不能说出去,如若多嘴......”
洗马与行人马上不敢再嘻嘻哈哈,立刻正色道:“唯!”
萧非给了二人一个快去办的眼神,将车窗帘放下。
不知过了多久,“君侯,到了。”洗马的声音将萧非思绪拉回。
不管了,无论今日田蚡与韩安国是在密谋还是单纯看蹋鞠,还是那神秘女子是谁,都与我这只是个侍中的闲散列侯无甚干系,不管他们了。想到这里,萧非面色又恢复轻松,迈下车驾。
又是一日朝会日。
虽然今日不是规格最大的大朝会,但是因为刘彻刚刚从上林苑回来。此次朝会备受两千石高官重视。而萧非则在未央宫内闲得无聊等待朝会开始。
忽然看到不远处大行令过期居然也和自己似得有些无精打采,两步凑到其身旁。
过期发现身旁多了个人,一看是萧非,“酂侯来得早啊。”
萧非随口寒暄道:“大行令怎么今日精神不好?”
“还不是东越有使节来朝。”过期有些埋怨,“昨日忙了一天,生怕今天出岔子。”
萧非刚想出声安慰,朝会开始的钟鼓声突然响起,打断了萧非与过期的交谈。
众人按序入殿,萧非照例跪坐在列侯这边,继续当透明人。
丞相、御史大夫挨个上奏。萧非低着头全程打酱油,如果没有需要大家一同表态时吱个声,别人估计都以为萧非睡着了。
就在萧非打算混过这次朝会的时候。
一个瘦削的身影从文官队列中走出,“臣廷尉迁......”
萧非听见这次是廷尉起身出来奏事,立刻精神起来,毕竟这位可是刚刚上任,值得观察。
“谨奏皇帝陛下:自春至今,各郡国上奏死罪案二百七十六件,二百七十六件,其中谋反......杀人......均已验明正身......另涉及两千石官员五件,需陛下裁决......”
廷尉迁的声音不大,却像刀子般锋利,并且汇报时不用简牍,所有数字信手拈来。
萧非听着廷尉迁的上奏,心想:“这位专业还可以啊,不说别的记忆力就还不错。不过这位也挺背,时候赶得不好,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推上来的。”
萧非偷眼看扫视殿内前面的几位大佬,想要看出是谁把这位新的廷尉推上来的。就在这时,刘彻好像要开口询问。韩安国却突然发声,不着痕迹的开始奏事,而廷尉迁却默默地平安退了回去。
别人可能对韩安国发声不以为意,萧非却若有所思的看了韩安国一会。